“有,有有!”李白衣將酒葫蘆塞上塞子,放在桌上。又從桌上拿起孫悟空采回來的野果,雙手奉上。
“哈哈哈——”孫悟空笑著接過,咬了一口。“要是再來點泉水……”
“有,有有!”李白衣三十多歲的年紀了,還像個年輕少年一樣,風風火火地拿著竹筒,施展輕身功法去泉邊打來泉水。
“大師兄,甘甜的泉水。”李白衣雙手將裝滿泉水的竹筒遞上。
孫悟空笑嘻嘻地接過來喝上幾口,滿足地點頭:
“孺子可教也。”
李白衣期待地看著孫悟空,連連點頭:“可教,可教!”
孫悟空不再賣關子。眼珠子一轉,說道:
“你也知道,這禦劍術雖好,可我沒有飛劍……”孫悟空雙眼突然一直,隨即神采奕奕:“你背上為何多出八把劍?”
它撓撓頭,為何剛才自己沒有注意到?
李白衣有些為難道:“這八把飛劍,我想送給師尊的。”
孫悟空雙眼神采頓時黯淡,隨後又是一笑:“那是應該的。”
它接著剛才的話題:“你也知道,我既無飛劍,也無可禦之兵器。師父不是教了《俠客行》的唱法嗎?我在砍竹子時,唱著唱著,靈光一閃……”
說到這裏,孫悟空唱了起來:
“流光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唱完,眼神再次煥發光彩。
“你說,為何是飛劍如流星、千裏不留行?
為何不能是人、不能是我?”
李白衣全身一震!
仿佛一道閃電在腦中劃過。他大手一拍腦門,高呼:
“大師兄大才!為何隻能禦劍,不能禦人?
詩為何隻能誦念,不能吟唱?
妙哉,妙哉!”
說完,李白衣竟盤腿坐下,陷入頓悟當中。
孫悟空則是跳到在建的竹樓框架上,蹲立於豎立的竹竿上,閉目於頓悟中。
唐文從溪邊回來,手裏拿著一紮蘆葦。回來就看到他兩個徒弟,一人一猴,一個盤腿在地上修煉,一個蹲立於竹竿上修煉,真是讓人奇怪。
既然他們在修煉,唐文也不好打擾他們。看著一車的酒,他想到他們還需要建一個庫房或雜物房,或地窖。
四下走動,看建在哪裏,地窖挖在哪裏。突然間,竹竿上的猴子睜開雙眼,目露精光。它耳朵一動,便轉頭看向唐文。
“師父,你回來了!”
說完,身形一閃,就已經出現在唐文麵前,對著唐文納頭就拜。
“悟空,你這是為何?”唐文有點不明白,怎麼突然間,就又給我磕頭跪拜了?
“多謝師父指點,我又悟了!”孫悟空欣喜說道。
唐文對這個“又悟了”已經麻木,反正不是這猴妖說悟了,就是李白衣說悟了。隻有他自己,沒有悟。
沒什麼的,你們悟,就是我悟,唐文露出笑容。
孫悟空看到唐文的微笑,心說果然如此,師父教唱《俠客行》,就是讓我能有另一種領悟。
師父,你用心良苦,弟子幸不辱使命!
“師父你說,《俠客行》可誦讀亦可吟唱,我想師弟能領悟禦劍,我為何不能領悟禦人?我把自己當飛劍、當兵器,不是就能如流星般十步於千裏之外嗎?”
唐文繼續保持微笑,心裏卻是震驚,這樣想也行?
所以……
“哈哈哈——”
“我悟了,我又悟了!”
李白衣的聲音高昂傳來,唐文和孫悟空聞聲看去,隻見李白衣已從地上站起。
剛才孫悟空害怕自己高聲喧嘩驚動李白衣領悟,李白衣卻不知孫悟空也陷入頓悟中,所以激動之下,大聲高呼。幸好孫悟空比他早一步清醒,否則李白衣就打斷了孫悟空的領悟。
李白衣心有所感轉頭,頓時看見了不遠處的唐文和孫悟空。
但見他身上劍光一閃,人已然出現在唐文前麵,撲通一下納頭就拜。
“多謝師父救命之恩,多謝師父指點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