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
唱了幾遍,李白衣覺得不盡興,又唱起其他的歌。唱罷,他又說:
“今日月圓,好興致也!”
又開始舞劍助興。
舞完劍,又一手托酒壇,一手持劍說道:
“師父、大師兄,我來給你們表演醉劍。”
“咦,你還會醉劍?”孫悟空驚訝道。
“哈哈。那也是我無聊,一次喝得有點多,腦袋暈乎乎的,走路也不穩。我心想,如此東倒西歪,何嚐不是一種閃展騰挪。便借著酒勁,舞出一套醉劍。今日正好舞起來,給師父助興!”
說完,李白衣舞起醉劍。他時而跌跌撞撞,時而倒地喝酒,時而格擋刺劍……
此情此景,讓唐文腦海頓時湧現那首名詩。當即扔掉酒壇,對孫悟空大叫:
“悟空,筆墨伺候!”
孫悟空大喜,直接蹦起三丈高,叫道:
“師父,筆墨來也!”
落地時,已然落在桌子旁。它將身子一矮,一下子就鑽到桌子底下,用頭頂起桌子,雙手抓住左右桌腳,忽左忽右地頂著桌子來到篝火旁。
放下桌子,猴子鑽出來。從矮竹筒裏滴幾滴水在硯台上,拿起墨條開始磨墨。
李白衣還沉浸在自己的醉劍裏,東倒西歪、喝酒、舞劍,又高聲呼唱《俠客行》。
唐文鋪好紙張,拿筆蘸墨,略一沉思,便揮毫狂寫草書。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他一邊寫,孫悟空便在旁邊一邊念。李白衣聽到,竟然不唱《俠客行》,改誦這首《月下獨酌》。
孫悟空念著聽著,感覺眼前一花,紙上的字變成重影。狂草字跡,又如李白衣在紙裏喝酒舞醉劍。
“哎呀,哎呀,我竟是醉了!”孫悟空一拍自己額頭。“我竟然看字都看出重影來,還看見師弟在紙裏喝酒舞醉劍,哈哈哈——”
“大師兄,你醉了嗎?”李白衣還在舞劍,邊舞邊說:“原本我沒醉的,可聽到大師兄你誦詩,我念著念著,感覺自己也醉了。”
“是嗎?師父這詩,有古怪也!”孫悟空看向李白衣。
李白衣劍指天上圓月:
“大師兄請看,月亮上可是有我在舞劍?”
孫悟空抬頭望月,搖頭道:“沒有沒有,你不在月亮上。月亮上有廣寒宮,嫦娥仙子在上麵看著你舞劍呢?”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感覺自己飛到月亮上,邀請明月與我一起舞劍。不然為何要說舉杯邀明月?”李白衣固執地說著酒話。
聽到孫悟空忽然大叫起來:
“不好了,不好了。師弟,剛才我看字有重影,現在我看你也有重影了。”
“我有重影,這是何意?”
“詩裏寫,對影成三人,我就看見了三個你。哈哈哈,三個李太白在醉酒舞劍哩!”孫悟空拍手大笑。
它一個筋鬥翻到李白衣身旁,也跟著舞起醉劍。
“師弟,你看我是不是也有三個我?”
李白衣拿醉眼看孫悟空,驚訝道:“哎呀,大師兄,你為何變成三個了?莫非你會分身術?”
“哈哈,師弟,莫非你也會分身術麼?”
“哈哈哈,大師兄,我們都會分身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