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是你放進他包裏的。”蘇穆目光轉了一圈,最後落到了那個女孩身上。
“你胡說什麼?”女孩叫了起來。
“這位大叔一直坐在我身邊,兩隻手緊緊握著他的包,片刻都沒離開過。這說明,這個包對他很重要。大家可以看看,這個包上的顏色已經脫落,隻是挨上去的話就會沾上顏色。剛才這位老人說手機丟了。這位大叔才站了起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手機被放進了他的包裏。並且,放手機的人隻有你。”蘇穆指著那個女孩說道。
“哈,笑話。難道就因為我站在他旁邊,手機就是我放進去的。”女孩笑了起來。
“你把你的左手抬起來。”蘇穆繼續說道。
那個女孩一聽,慌忙把左手往後縮了縮,“幹,幹什麼?”
“不用藏了。我已經看到上麵的黃色顏料了。隻怪你的手指太白,沾上一點顏色便倘露無遺。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和這位老人是一夥的吧!你們故意把丟手機栽贓給這位大叔,應該是想謀取他包裏的東西吧!”蘇穆微笑著說道。
“哦,我認出來了。你是老秦家的二女兒。”這個時候,旁邊的那個男人忽然叫了起來。
女孩一聽,拉著那個老人急忙往車外麵跑去。
“攔住他們,送他們去警察局。”其他乘客喊了起來。
“算了,算了。”站在蘇穆旁邊的男人搖了搖頭,重新坐了下來。
車子裏又恢複了先前的沉默。蘇穆卻在那個男人的敘說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男人叫張建成,這次他拿著家裏的傳家寶,去城裏找一位姓秦的朋友讓他幫忙聯係個買主。結果,在談價錢的時候,兩人談崩了。於是,張建成氣呼呼的坐上了回家的車。沒想到,那個姓秦的人竟然讓他二女兒合夥來想偷走傳家寶。
雖然蘇穆不知道張建成的傳家寶到底是什麼?不過,那個姓秦的能讓他的女兒不惜冒著被抓的危險,還想了一個絕密的計劃,看來,張建成包裏的東西應該有點價值。
很快,車子停了下來。乘客們紛紛湧向了車門。蘇穆和張建成也跟著往車下麵走去。
“小兄弟,小兄弟。”剛出了車站沒幾步,蘇穆聽見張建成在後麵喊他。
“張大叔,你有什麼事嗎?”蘇穆轉頭看了看他。
張建成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走到蘇穆身邊,低聲說道,“我是個粗人,對於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不懂。要不,你幫我看看它到底哪裏值錢。”
蘇穆剛想說自己也是個外行。張建成已經把拉開了包的拉鏈。蘇穆看見一塊銀色的絲綢包著一個長形物體。那塊絲綢質地分外精細,一看就不是平常之物。
就在這個時候,張建成忽然收起了包。他驚慌失措的說道,“下次吧!下次我再讓你看。我先走了。”說完,他慌慌張張的跑進了人群裏。
蘇穆皺了皺眉頭,抬起頭才發現不遠處正有兩個男人目光疑惑的盯著他。
太陽落山的時候,蘇穆終於到了。
走到村口,他看見奶奶正站在前麵張望著。蘇穆心裏一酸,加快了腳步,向前跑去。
“穆兒,是穆兒啊!”奶奶看見蘇穆,不禁熱淚縱橫。
“是我,奶奶。我們回去吧!”蘇穆鼻子一酸,眼淚也落了下來。
蘇穆還記得,兩年前自己第一次來這裏的情景。他看著荒涼的村落,看著奶奶粗糙的皮膚和滿臉的皺紋,他死活不肯走出車子半步。
“蘇穆,你要接受現實。你的父母已經死了。現在,奶奶是你唯一的親人。”送蘇穆回來的天叔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
“不,我不要。我不要來這裏,我要離開這裏。”蘇穆搖著頭,他怎麼也不相信昨天還在偵探學校領獎台上激情感慨發言的他,今天卻來到了一個鄉下村落。
“你要接受現實。如果你真有本事,天叔保證你還可以回到偵探學校。並且,是最好的皇家偵探學院。”
推開門,房間裏的一切都沒有變。床上的被單洗得幹幹淨淨,桌子上一塵不染。看來,雖然自己不在這裏,奶奶卻還一直在收拾房間。
“你天叔都跟我說了。你現在在最好的偵探學院。要是你爸媽還在的話,他們,他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奶奶說著,擦了擦眼角的淚。
“奶奶。”蘇穆努了努嘴,抓住了奶奶的手。
天蒙蒙亮的時候,蘇穆聽見奶奶在廚房忙碌的聲音。他起身下了床,簡單收拾了一下,走進了廚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