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絲之野,鬼方國的帝都夜明城!
夜明城猶如它的名字一般,就算是夜晚,這城內也是燈火通明,繁華熱鬧,被譽為歐絲之野的不夜城。連護城河畔,也有擺著地攤的小販,這亦是歐絲之野各族商人的天堂,因為在這裏很少受到戰亂的影響,而這一切全都要歸功於現任的鬼方國國主靈均公子。
“怎麼,不忍心了?”龍奚此時已將身後的那雙白羽幻化收入了體內,他抱著瑤琴不經意的憋了一眼,走在旁邊用帽簷竭力遮住容貌的正澤,隻見他心有所望的看著這一繁榮的景象。
正澤拉了拉帽簷,握緊了手中的佩劍,聲音有些僵硬道:“怎麼會,這一切原本就屬於我的,我不過是拿回我的東西。”
“那男人真是好俊俏啊”
“是啊,簡直比女人還美的男人。”
“似乎還是個樂師,氣質好迷人啊!”
此時在龍奚和正澤緩緩的朝著城門走去,身後也不時的有一些三隻眼睛的鬼方國女人雙眼放光,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走過的貴公子,眼裏充滿了愛慕。
“你的九天之力如果沒有看錯,已經達到了第六重了吧!?”正澤和龍奚一路走來,見他很少說話便覺得尷尬,沒話找話的問著這個冷漠的貴公子。
龍奚的目光落在了遠處,鬼方國的城門前,默然不語。
“喂喂,好歹我們也算是夥伴,別那麼冷漠吧!”正澤雖然為人豁達,可是遇見冰冷的龍奚也被憋出了內傷。
龍奚停了下來,淡淡道:“我們不是夥伴。”
正澤見他終於說話了,笑道:“我們現在不算夥伴算什麼?”
龍奚道:“互相利用!”
雖然龍奚此話一點也不假,可是從他嘴裏說出來,讓正澤忽然覺得這個冷漠的貴公子不能用冷來形容,簡直是冷血。
龍奚依然看著遠處的城門,正澤不解的看著他,問道:“你在看什麼?”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冒然進城!”龍奚冷冷道。
正澤道:“因為我相信我的實力,我必定不會敗給那個人的,況且還有你!”
龍奚頓了頓,道:“隨你,我隻是要帝台!”
正澤又好奇的問道:“四座帝台,是鬼方國祭奠天帝所用,除了祭奠並沒有其他的用處,你要它們幹嘛?”
龍奚冷冷道:“這個你不必知道,我會幫你打敗靈均,而你隻需把帝台給我就行,其他的我們毫無相關!”
正澤忽然沉聲道:“不,不是你打敗他,而是我,這是我和他的事,所以你隻需幫我擋住其他人就行。”
龍奚冷哼一聲,笑道:“被奪走一切,很不甘心吧?”
正澤忽然臉色一變,對眼前這個冷漠的貴公子,心生懼色,他居然知道那麼多。正澤和靈均本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亦是鬼方國前任國主膝下唯一的兩子,正澤從小天資聰慧,宅心仁厚,深的父親喜愛,有意讓他成為下一任的鬼方國之主,而靈均雖然身為長子,母親在很早之前就病死了,他體弱多病,常年飽受病魔的折磨,性格也孤僻,與弟弟正澤截然相反。
可兩人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靈均和正澤的關係也出人意料的好,並沒有半點曆代皇族子弟般爭權奪利的爭鬥。
然而,這一切,在那夜震驚歐絲之野的鬼方國宮廷血鬥中被撕扯得支離破碎了,正澤的哥哥,那位與自己是手足兄弟的靈均殺父弑母,將前任鬼方國國主自己的父親殺了,並將不滿十歲的弟弟送到了敵國月支國當質子,換取了鬼方國十年的平安。
在月支國當了十年的質子,正澤從天堂一下落到了地獄,斷翅的鳳凰不如雞,飽受了月支國的各種虐待和折磨,如果不是那位恩人,他恐怕已經死在了月支國,而這次也是那位恩人買通了月支國的大小官員,在恩人的幫助下逃了回來,然而這一切的消息在他逃出不久就被封鎖了,根本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正澤不可思議的再次打量了這個貴公子,黑色的長發,一臉陰柔的臉上帶著讓人難以接近的冷漠,他顫聲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事情的?”
龍奚沒有回答他,也不必回答他,因為早在當皇子的時候,龍奚就費了龐大的人力收集了龍州各族的奇聞異事,以及每個皇族之間的一些秘密,他更是了如指掌,知道正澤的事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怪事。
兩人進了城,夜明城不愧是歐絲之野最繁榮的商業中心,這裏的繁華程度出乎人的意料,雖說這已經是淩晨時分,然而街上依然是車如流水馬如龍,鬼方國的建築更是堪稱美輪美奐,整座城市就像是石雕一般,幾乎一棟樓閣,民居就是一塊巨大的石塊雕刻而成,鏤花的窗戶,石雕的門簾,在常年寒雪的歐絲之野,這樣的建築很難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