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原本準備在次日便令勞工將白骨重新掩埋。然而事後的第一天清晨,街道中突然出現數個瘋瘋癲癲的人,說話瘋言瘋語,口中呼道:‘骷髏,好多的骷髏。”他們家裏的人見到親人瘋癲,胡言亂語。於是就請大夫來看,然而大夫們都束手無策,隻道:'他們身體並沒有受損,大腦也沒有受創。為什麼會瘋癲,都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這一切。這時有人認出,這些瘋癲的人都是參與過掘屍的人。百姓於是都來找上衙門;衙役來報與縣令,然而他以為這些人瘋癲隻是適逢其時罷了,於是稍微的安慰了一番,說隻是暫時這樣,過不了幾天就好了。百姓們半信半疑的走了,畢竟如果與官老爺鬧翻,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縣令心裏也是一陣後怕,急忙令勞工前去掩屍,然而沒有一人敢前去。縣令於是便令衙役前去。
第二天,衙役急衝衝的走進縣府,道:‘又有人瘋癲了,縣裏已經增至百餘人。'而且有一部分人口吐白沫,渾身發出屍臭味,這些人都是曾經參與掘屍的人。縣令聞言,頓時失魂落魄;他知道,闖下大禍了;他立即命人前去將術士請來,不一會兒,衙役來報:“術士已死於家中二日之久,並且渾身屍臭味,屍體已經長滿蠕蟲,現已將他燒毀了。”縣令聞言大吃一驚,他明白,如果按時間來算,說明術士自回家以後便死了。這時衙役來報:“縣裏昨夜突然死了三十人,與術士死後的情形相同,渾身屍臭味。而且瘋癲的人越來越多,但卻沒死,然而這些人皆在掘屍地周圍遊走,猶如行屍走獸一般。縣令聽後,失魂落魄,頓時癱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衙役假忙請大夫前來察看,大夫用藥將縣令救醒後;縣令立即下令封鎖消息,他知道如果這事傳出去的話,他不但烏紗帽不保,而且可能丟掉性命;而且此事太過驚世駭俗,但又不得不相信著一切都是存在的。雖然封鎖不了多久,但他心裏安慰自己道:‘能封鎖一天是一天,現在得想辦法挽救這一切。’當天便下令尋找縣裏存在術士。”但衙役來報,言縣裏的術士已經全部出走。縣令聞言,臉色一片慘白;衙役們聞此盡皆恐懼不已,因為他們全部都參與了掘屍。照現在的情形看來,任何參與掘屍的人都將難逃厄運,一想到那些人現在的情形,臉色全都蒼白無比,更有甚者,渾身嚇得瑟瑟發抖;漢水瞬間侵透了衣襟,嘴裏呼出了白氣。。這時一名稍微年長的衙役對坐在地上的縣令道:“大人現在該如何是好?”縣令聞言恍惚道:‘事情恐怕沒有轉機了,你們都走吧。’眾衙役聞言,相互望了望,瞬間便奔出了衙門,趕緊離開這裏。唯有那名年長的衙役留下。縣令道:“王頭你還是走吧。”王衙役搖了搖頭道:“大人帶我恩重如山,今大人有此難事,我願與大人共渡。”縣令聞言揮淚如雨,良久才道:“現在縣裏百姓情況如何?”王衙役歎道:‘參與掘屍的人已經死了數百人,現在已經全部焚燒了。另外越來越多的人瘋癲,集在掘屍地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縣令道:“你去吧,一旦有事發生,立即來報。”王衙役聞言便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第三天,王衙役急衝衝的來報,言一部分人無故衰老。縣令聞言大吃一驚,隻見前兩天還是壯年百姓,今已經成為一老人。他們頭發一夜之間便變得斑白,麵容枯槁,行將就木。而本是年老的百姓,現在已不能再行走了,紛紛臥在了床上。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離開了廣陵縣,街市冷清無比;越來越多的人得知這一消息後,都恐懼不已,不再到廣陵縣來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年了,當初參與掘屍的人,或是瘋癲,聚在屍骨地旁;或是全身發出屍臭而死,或是慢慢的衰老。沒有參與掘屍的人都去了他處,現在縣裏僅存著一些老人沒走,陸老板落寞的說道。
那縣令現今如何?樸海聞言問道。陸老板道:“縣令大人及衙役在事情發生的第三天後,也慢慢的衰老,現在已經如同小老兒一般。”樸海道:“那有沒有術士前來?”陸老板思索一會兒道:‘七日之前曾經有數名術士前去掘屍地,但不知道為什麼,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之後我就不知道還有沒有人來過。我想若是去了,也多半如前幾人一樣,無法再從裏麵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