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我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摸到床邊桌子上的鬧鍾,按下鬧鍾上的一個按鈕,鬧鍾立刻停止了吵鬧。縮回手,我又繼續做的我美夢。
“鈴,鈴,鈴......”鈴聲又響起來。
我再次伸出手在鬧鍾的開關上按了一下,不過這次好像沒關掉,鈴聲仍舊在響。一發火,我把鬧鍾用力地扔到牆上。“砰!”一聲之後聽到很多金屬掉地上發出的清脆聲音,據我推斷鬧鍾被我扔散架了。
“鈴,鈴,鈴......”鈴聲仍舊在繼續。
揉揉眼睛坐起來,這才聽清楚原來是我床邊電話機的聲音。
“喂。”我拿起電話懶洋洋地說道。
“天賜,馬上到你學校來。”一陣很急促的男人聲音。
“一大早吵什麼吵,你是誰啊?”我閉上眼睛,還是很想睡覺。
“我是你爸!”電話那頭吼道。
“爸?”我頓時清醒了,“你去我學校幹嘛?”
“限你十分鍾,馬上給我趕到學校來。”老爸似乎真的很急,一說完馬上就掛了電話。
“十分鍾?當我是神仙啊。穿個衣服都不止十分鍾。”我放下電話自言自語地說道。
“老爸到我學校去幹嘛?難道老師又告狀?”我的背脊突然感覺涼颼颼的,不詳的感覺。
“算了,即來之則安之。”我搖搖頭抓起旁邊的衣服穿上。
來到鏡子麵前,我對著鏡中那張很帥氣的臉說道:“你最帥,你最棒,你最厲害,加油。”
鏡中的我一點頭,衝著我自信的笑了。
這是我每天起來習慣的動作,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應該是自戀狂吧。不過無所謂,因為我聽說很多被稱為天才的人都有些不良嗜好和習慣。
匆匆洗刷完後我拿起書包隨手抓了飯桌上的一個包子跑出去,關門時不忘大叫一聲:“媽,我去學校了,你昨天買的那個鬧鍾又壞了,今天記得買個結實點的。”
正在吃早點的老媽搖搖頭歎道:“這個星期已經買了三個鬧鍾了。”
我叫高天賜,關於這個名字的來曆父母沒跟我說過,據我猜測應該是天賜我才的意思吧。我今年十八歲,屬猴,天性好動,好奇心極強,什麼事都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還有,別看我那麼粗魯,動不動老摔鬧鍾。其實我很溫柔的,隻是生平最討厭別人吵我睡覺,對我來說睡覺比吃飯還重要。每天早上老爸是沒時間叫我起床,而老媽則是不敢叫我起床。因為每次她叫我起床時我都有一大堆理由,說得她啞口無言,還要不斷跟我賠禮道歉。沒辦法,誰叫我口才那麼好。最後她隻好買個鬧鍾來叫我,不過可憐的鬧鍾,每個在我家的壽命都超不過兩天。為那些因公殉職的鬧鍾默哀三分鍾......
我的祖父是現任的市公安局的局長,而我父親是刑偵大隊的大隊長。我似乎是繼承了他們的優良傳統,就是我的智力高的嚇人。
記得七歲那年的冬天,那時老媽要出差,老爸隻好成天帶著我,辦案時就把我交給他的一個下屬照顧,一個很漂亮的姐姐,她叫惜情。記得那天的天氣很冷,還下著小雪。淩晨時老爸接到一個電話後就匆匆忙忙穿上衣服要出去。我哪敢一個人在家啊,當然哭著吵著要跟著老爸了。後來老爸隻好帶我一起到案發現場附近,當然最後又將我扔給惜情姐了。過了一會兒,我吵著要找老爸,惜情姐被我鬧的沒辦法,隻好帶我去老爸辦案地點,不過我必須要答應她不準破壞現場,我當然一口答應了,因為那時候我不知道破壞現場是什麼東西。到了案發現場,才知道那是一間麵館,掛著印有麵館字樣的中截布簾的大門玻璃上罩著一層霧氣,室內熱氣騰騰,從外麵無法看見室內的情景。而老爸正坐在門口皺緊眉頭抽著悶煙。
“爸爸!”我向老爸跑去。
“你怎麼過來了?不是叫你跟惜情姐姐一起在車裏等我嗎?”老爸當時很是吃驚,當然惜情姐也免不了被老爸批評一頓。
“報告大隊長,這位麵館老板是唯一目擊者。”一名警察向老爸敬禮說道。
“你看到了凶殺全過程?”老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