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瀑之中玄煞注視著本命玉盤中代表被姬子所滅四人的靈光,靈光先是一道被滅,接著另三道相差無幾同時被滅,心中思量道莫非此子還有什麼隱藏手段。收起玉盤向著沙瀑中心更一步前行。
姬子緩緩向著沙瀑中心前行,苦思對策,虛尾蛇蛇尾若不練成器物,虛空之力用一分便少一分,練成器物虛空之力最多也隻能保留原先的五六分效果,如今那套在手上的原生態蛇尾玄金之紋就已暗了數分,若是再遇護宗衛那群人隻怕就凶多吉少。
沙瀑之勢更猛,中心處點點黑芒閃耀,被漫天沙瀑卷起的異獸接觸到黑芒時便一閃而逝消失不見,姬子立於虛空看著這一幕沉默不語,隨著體內劍氣的迫出,肉身傷勢已無大礙,隻是法衣上沾了數滴鮮血淨身符也洗不淨,體內法力也有幾分虧空。本以為是一處普通的沙瀑,卻不想是荒漠密境的黑湮沙,如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道友可想好了死法?”玄煞立於姬子身後不遠,目光同樣注視著黑湮沙悠悠說道。
“道友就不怕拿不下在,給玄天宗招禍。”姬子身形不動的回道。
“哦,哈哈,看來道友在仙宗的身份委實不低,如此便更該死。可惜了一個後起之秀,仙宗的報應落到你身上了。”玄煞前一句說的猖狂,後一句說的恨世。
“看來道友對我仙宗很有意見。”姬子回過頭看著玄煞說道。
“把持修仙之途,笑看天下修士打打殺殺,最後更是坐享其成。如何當不得殺。受死。”一道驚虹射向姬子,姬子急忙閃過身形,還未還得及放出靈器符篆,驚虹就已放出一片烏光籠罩姬子,姬子頓感行動艱難,肉身傳來一股酥麻之感。驚虹現出原型,竟是一件似蜂巢般的原形器物,通體雪白,布滿密麻小孔,那烏光就是從孔中噴出,孔中飛去大片口器帶刺黑色小蜂,離那蜂巢一尺時急劇變大,最後變為數寸大小。團團將姬子圍住。
玄煞緩步上前,收起蜂巢器物,哈哈大笑說道:“本座這件蜂蜇法寶如何。”眼光放肆打量姬子,品頭論足說道:“如此肉身,毀了豈不可惜,還是做本座的屍奴為好。”
姬子聽得玄煞之言驚怒交加,隻是那烏光之毒確實非比尋常,提不起半分法力,肉身之力硬扛也不是一時半會可消融此毒,姬子眼睛一轉,怒吼道:“你如此行徑又與你所怨恨的仙宗有何分別?”
玄煞聽後,嗬嗬笑道:“非也非也,你們仙宗做的是遊天的鯤鵬,而我們做的卻還隻是在江海裏掙渡的魚,怎麼隻準你們仙宗做得初一就不準我們做得十五。你也不用妄費心機,本座即然要保留你的肉身,還有那一點靈智好練做屍奴,自然不是幾句話打動。”
“哈哈,笑話,仙宗有什麼糊塗帳我才懶得管,我說的是罔你們還是修仙者,居然如此不顧人命,大傷天和,不怕將來老天報應。”
玄煞不可思議的看著姬子,半響說道:“你當修仙是過家家嗎。居然如此幼稚。是了,那商隊之人就是你解救的,怪不得你會如此天真。”又想到了什麼怨氣極大衝著姬子吼道:“你以為旁的修士像你們仙宗一樣要什麼有什麼,可以無憂無慮修仙,更甚至還可以多出那不知所謂的憐憫之心去關心凡人生死。”話到最後已是怨衝牛鬥,袖袍內放出一把飛劍將四麵八方破壞殆盡。
姬子此時肉身之毒已盡,打開儲物袋,先給自己加持一張防禦符篆,接著便是滿天的攻擊符篆向那黑蜂烏光中扔去,頭也不回向著沙瀑中心黑芒衝去,黑湮沙的傳聞由來已久,但還未發現過被黑湮沙吞吸之人的屍首,落入玄煞手中就是死不瞑目了。玄煞見姬子竟能消融烏光之毒,應是修練了仙宗絕頂功法,對其肉身功法更感興趣,黑蜂烏光受姬子符篆一擊隻是潰散部分,玄煞急忙手中掐決,黑蜂向姬子追去。
姬子向著沙瀑中心黑芒跑去,手中亦是向著身後的黑蜂扔符篆不止,黑蜂受符篆所阻,總是差一線方可追上姬子。玄煞放出飛劍,姬子竟不管不顧迎著飛劍衝過去,周身留下道道傷口。玄煞氣急叫道:“不得傷我肉身。”收回飛劍,陰著個臉,手掐一決,身形隱而不見,再出現時距離姬子還遠了數分,臉色也是白的嚇人。荒漠密境沙瀑中最不能使用的便是盾術,沙瀑之中紊亂的天地元氣會給盾術帶來極大的不確定性,消耗也會極劇增大,隻有血盾不在此列,血盾消耗的乃是自身血肉元氣,其他盾術都需借用天地元氣。玄煞再一掐決,如此三四次後,終於到了姬子前方,放出蜂蜇,玄煞麵目猙獰猖狂說道:“這回看你還怎麼跑。”
姬子此時已近在玄煞眼前,看著玄煞拿出蜂蜇,看著玄煞麵目猙獰的臉,姬子麵部卻是微微一笑,昏迷過去,數道黑芒從天而降打在姬子和玄煞身上,玄煞隻來的及說出一聲不便消失水見,黑芒將近姬子身上時,姬子腰間的身份銘牌放出一片光霞護住姬子,沙瀑中心的黑芒如同受到牽引一般盡數湧向姬子,光霞節節敗退,黑芒越聚越多最後幾成黑色雷電之時,光霞終於告破,仿若匹練般的黑芒打在姬子身上,姬子頓時全身烏黑,滿頭青絲根根豎起,整個人於黑芒中消失不見。漫天的黑芒又恢複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