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酒吧裏,人們盡情扭動著腰肢,變換著姿勢。一些女的穿著暴露,甚至隱隱約約露出自己的**,在若隱若現地挑逗。那些男的則盡力壓抑自己的欲望,等待舞會結束後大展抱負噴薄而出。
馬丁端詳著一杯紅酒,看著那一抹嫣紅在杯子裏晃蕩,眼神裏顯露出些許迷茫。李小旭坐在旁邊,“我說我們的馬老板也會有什麼傷心事?來說出來分享分享。”“傷心事倒不至於,無非就是你這個呆瓜都能找到妹子,我卻還是單身一個。”“唉……”小旭顯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你就裝吧,你要真想找妹子,那十裏八鄉傾國傾城的還不任你選,再別拿我開涮了。”
他泯了一口杯裏的紅酒,“要說真有什麼傷心事,那便是我總覺的最近有點怪,不光這些,我甚至覺的我爸我媽都有什麼事瞞著我。”“打住,打住啊,別說這些神經質的了,晴雪說這周末去看電影,美國大片,到時候一定要來哦!”“你陪妹子我去個鳥啊,去當電燈泡?”“別貧了,說真的,就算不去起碼也把客請了麼,實在不行臨時租個妹子溜一圈?”“我去,坑爹”
小旭掀開門簾走到大街上,腦子總算清醒了不少,街道兩旁的建築都灰蒙蒙的,仿佛回到了中古世紀,再呼吸一口新鮮的霧霾,這算爽真不該是人能體會的。馬丁還坐在原來的位子上,盯著半杯紅酒發呆,全然不顧周圍惹火的人群。
要說馬丁和李小旭的關係,那還真是頗有淵源,也算是世交了。原來李小旭的父親和馬光輝開過公司,也就是馬丁的父親,可後來無緣無故在工地上死掉了。他們上一代人就特別交好,也一直往來,一來二去馬丁和小旭也便成了無話不談的夥伴。要說這兩位富家公子哥能走到一起,外人也不過多費解。兩人興趣愛好相投,都喜歡追潮流趕時髦,也有共同語言。不過兩人性格迥異,一個落落大方,一個孤獨清高。不過在一起時大多是馬丁大把大把的掏錢,小旭倒成了混吃混喝的寄生蟲。
晚上從海浪音樂城出來,路燈一盞盞開向遠方,街道上車卻少的可憐。馬丁一個人走在路上,抬頭看看漆黑的夜幕,隱約有幾顆星在眨著眼睛。微風輕拂著微醺的臉龐,好不愜意。回到家裏,馬薪在看電視,這個韓劇迷幾乎是個死心眼,隻要是韓劇就一概不放過,有時哭的死去活來,有時笑的驚天動地,真是一部活話劇。馬丁也不去搭理她,雖說是自己的妹妹,不過老擺出一副無賴的模樣,連做哥哥的都受不了,且不說別人能不能容忍。不過家裏意見上有什麼分歧,她還是會站在自己這邊的,這點倒讓馬丁很欣慰。
“哥,聽說小旭叫你看電影,還有晴雪,我也要去。”“哪有這事,有也不連叫你。”“你可是我親哥耶,怎麼能這樣。”說完努了努嘴,轉頭去看電視了。
“丁子,**的又喝酒了,說過多少次了喝酒傷身體,喝死你個狗日的。”
“準你喝就不準我嚐一口?”
“哎,你還來勁了,他媽的以後別管老子要錢,白把你養這麼大了是吧?”
“你看人家小旭就沒人管。”
“你懂個屁,小旭那叫有娘生沒爹管,你跟他學遲早到溝裏去。”馬光輝氣的青筋暴起。
“丁子,聽你爸的,以後少喝點,媽去給你熱飯。”眼看這場爭論要演變為一場戰爭,馬丁媽趕緊站出來調解。
吃過飯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馬丁久久不能睡去,他在想著最近的蹊蹺,可就是找不出問題出在哪裏。他在櫃子裏又翻出十幾年前的信來看,那是母親寫給父親的。馬光輝說那時母親懷著妹妹在醫院候產,閑來無事便寫信給他。一共八封信,可按日期來推算,應該是九封信,也就是本應存在的第八封信不在了,而且每封信的署名都有被塗改的痕跡。他拿出最後一封信來看。
“光輝,我不在的時候,小丁就交給你了,你要替我好好的愛他,等他長大的時候告訴他,我愛他。”
從信中的片段來看,這更像是一封訣別信而不像一般人用來表達思念的,這很讓馬丁不解,更讓他不解的是最近總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越想腦子越感覺淩亂,算了吧,讓一切在睡夢中交織成一首催眠曲吧,就這樣爬在一堆信上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馬丁買好了票,小旭和晴雪也都坐在大廳裏,等待電影開場。馬丁屁顛屁顛地去買爆米花和可樂,這對小情侶卻坐在座位上卿卿我我。就在這時馬薪氣喘籲籲的趕來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地方的,唉,碰到這麼死心眼的妹妹有啥辦法?他當場決定出五倍的價格去淘一張票,還好有視錢如命的拜金主義者,最終還是搞到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