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降臨在位於淩雲國首都的雲汐城,大雪飄著,雪地就像白色的毛絨毯子蓋在街道上,卻將雲汐的夜襯出了幾絲淒涼。
東區,風雪壓蓋滿街,在一個巷口,凸著一個小小的雪堆,仔細看似乎還能看見未被雪被淹沒的藍布,是誰的“包袱”遺棄在這兒?
良久,一位身著黑色棉袍的年輕人撐傘而來,盡管他將.傘壓得極低,卻依舊無法阻止雪打在他的身上。他路過巷子,突然停了腳步,他發現了巷口的那個的“包袱”。
其實要說小也不算小,這大小至少是一個說書先生的家當,也還年輕人看了那“包袱”許久,終於前去探察一番。他蹲下身,把雪掃開。
“啪嗒”一聲,傘掉在雪地上,在年輕人顫抖的手,顯現出一個莫約十幾歲的少年,他坐在巷牆邊,凜冬的雪撲打在他的身上,蒼白的臉上似乎已毫無生機,瘦弱的身子,被一件破爛的藍布衣包裹,身子也凍得泛紫。
“可憐的孩子……”年輕人喃喃道。他的手微微上前,探了探鼻息,鬆了口氣,還好,還活著。他四處看了看,風雪太大了,連他來時所走的腳印也被白雪埋沒,更別提男孩是從哪兒來的了。
年輕人一手托住少年,將他抱起,一手撿傘,盡管他已是滿頭白雪,但還是想幫少年遮點兒。似乎是想到懷裏的少年生命垂危,那年輕人不禁加快腳步,向東區中心的兩層建築走去。
這兩層建築以木為主,石為輔來搭建,是座閣,在一層上端提了塊匾額,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字:雲煙閣。
年輕人上了石台階,將傘放在門口,推門而入。一層是個書室,一進門即是數架書櫃,盡頭則是一張案幾,案前正坐著一位星眉劍目的男子,手中正翻著書。
“哎呀,陳明,你帶了個娃娃回來?”男人疑惑地看著陳明。
“是的,徐先生,我看他一個人在巷口的雪地裏昏倒了,就把他帶了回來,咱們能收留他嗎?”陳明脫下棉袍裹住少年,問徐先生。
“當然可以,快把他帶上去,閣老應該還沒睡,上麵有炭火盆,讓他暖和起來。”徐先生說。
“閣老還未睡啊……還在忙嗎?”陳明問徐先生,徐先生搖搖頭:“唉!最近,朝局緊張……東區大災……他已四天四夜沒合眼了。”“他頓了頓,“記得讓他睡覺。搞快點,別叫那孩子凍了,你那袍子能暖多少?”此時,陳明懷裏的少年臉色已紅潤許多。
陳明上樓了,輕輕地上去。
二層比一層空曠許多,隻是幾張桌子,幾把椅子,點著幾盞油燈,比一層明亮些,正中是個炭火盆,盆對麵的首座上有許多卷軸,一個人影正拿著毛筆批奏著什麼。
似乎太過專注,那人沒有注意到陳明的到來,依舊專注於卷軸上。陳明將孩子放到了和炭火盆一定距離的地方,看了看人影,說道:“閣老?”那人嚇了一跳,見是陳明又鬆了口氣:“咋啦?”陳明說:“該睡了吧?”那人搖搖頭:“再等一會兒,對了,你們下麵說話我聽著了,那孩子咋樣?”他的他歪頭,目光越過陣明:“醒了?”
陳明一回頭,孩子不知何時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