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烏雲籠罩著天空。紅燈客棧的客人被官兵趕了出來,韓侂胄坐在太師椅上,臉上都是殺機。
魏了翁被五花大綁,扔到地下。嶽西踢了魏了翁一腳:“那封信呢?”
魏了翁不說話,還好這封信沒有帶在身上,不然早就沒命了。嶽西拿起皮鞭抽在魏了翁身上,嘿嘿笑著:“你再不說話,我要把你這細皮嫩肉,都打得皮開肉裂。”
魏了翁忍住痛,一言不發。他早就知道進京路上凶險,讓仙兒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把信藏了起來。
嶽西揪住魏了翁散落的頭發,死死地往後拉:“那個小乞丐呢?他在什麼地方落腳?”
頭皮仿佛要被拉下來,魏了翁聽到了頭發斷裂的聲音,嘴裏蹦出幾個字:“他四處為家,居無定所。”
嶽西捏住魏了翁的臉:“我再問你一遍,那封信呢?如果你再不回答,我讓你去見閻王。”
魏了翁雖然才華橫溢,可他涉世未深,不知道江湖凶險,還很天真地說:“你們有沒有王法?竟然對進京趕考的書生私自用刑?”
嶽西哈哈大笑:“韓大人就是王法,他讓你死,你就活不了。”
韓侂胄站了起來:“嶽西,你今天太仁慈了吧?把你的十大酷刑拿出來,讓這個俊書生嚐嚐味道,看他還嘴硬不。”
嶽西的十大酷刑,在京城十分有名,到如今沒有一人能扛住。他的十大酷刑,都有好聽的名字,比如第一道,玉中牡丹。就是拿起刀,在臉上畫出一朵精致的牡丹。
嶽西摸出小巧玲瓏的匕首,用嘴在魏了翁的臉上吹了吹:“我要在你的臉上作一幅畫,也對得起你這張俊臉了。”
韓侂胄當起解說員:“嶽西的玉中牡丹,用匕首在臉上畫一百二十刀,鮮血冒出來,就如露珠一樣晶瑩剔透。”
嶽西把匕首刺進魏了翁的臉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那封信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冷汗冒上魏了翁的額頭,他現在騎虎難下,交出那封信,死得更快。看著韓侂胄眼裏的凶光,魏了翁想起了飛仙道長的話,你今年有血光之災,如果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當時,魏了翁不相信飛仙道長的話,還逗趣,那我怎麼躲過血光之災?飛仙道長掐指而算,說出兩個字,利嘴。
嶽西才沒有耐性等魏了翁思考,用匕首在魏了翁的臉上畫了一個十字,鮮血冒了出來。刺心的痛,讓魏了翁差點暈厥。
嶽西嘿嘿笑著:“這張俊臉毀了實在可惜,不然賣給那些醜陋的富家女子,還能賺點銀子花。”
魏了翁不想死去,他還有很多抱負沒有實現,就叫了起來:“隻要你們殺了我,這封信馬上就能到皇上手上。”
韓侂胄冷笑:“皇宮戒備森嚴,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魏了翁仰天長笑:“當年皇上也說過這樣的話,他藐視天下偷兒,把玉璽放在後花園,說誰能偷走,就給這個偷兒免死金牌。結果皇上安排了幾十個高手守住玉璽,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人偷走。連皇上放在枕頭下的免試金牌,都消失不見。”
這件事情是皇上的奇恥大辱,不讓外傳,但韓侂胄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至於這個偷兒用什麼辦法偷走玉璽,到如今還是一個謎。
現在魏了翁說起這件事情,讓韓侂胄害怕。他能控製那些見到皇上的官員,卻無法控製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偷兒。要是這封信擺在皇上的枕頭上,那自己就必死無疑。
魏了翁最會察言觀色,看到韓侂胄臉色大變,就知道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這要感謝仙兒,路上寂寞,她就講起了千變神偷當年最風光的事情,在宮中偷走玉佛,拿到免死金牌。
韓侂胄強壓心裏的恐懼,問:“那個偷兒是誰?你和他什麼關係?”
魏了翁學著仙兒的模樣說話:“那個偷兒是我的師傅,來無影去無蹤,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你們為何偷走我的信?”
“我們是想偷你的錢袋,沒想到裏麵裝了一封信。我們本來想丟進火裏,結果官兵追來,我們就逃跑,還看到了信的內容。師傅說了,這封信不能燒,他帶在身上,才能成為我們的護身符,不然你隨時要我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