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兩聲驚呼的聲音同時在一望無際的草場一處響起,風輕撫綠油油的小草,像母親撫摸孩子般溫柔,月光撒在嬌柔的小草上,發出一點一點的亮光,猶如天空閃爍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好漂亮。
"怎麼樣?"
李熙華抱著胸,昂著小腦袋,好像在說這裏是我找到的,你們應該感謝我,不然你們看到看不到。
"好漂亮!"
倪愛霖跑進草場,一腳剛邁入,腳下的小草變得好軟,好舒服,輕柔的完全感覺不到踩的是草,而是懸浮在無底洞上方。
風繼續吹著,吹幹三人兒臉頰上的細汗,半響後。
"不如我們結拜吧!"
躺在草地上,望著可望而不可即的月亮,倪軒逸提議。
於是,在這異常爽朗的天空下,見證了他們的結義:"不求同年同月生,隻求同年同月死!"對著電視上的台詞,跪在地上,異口同聲。
"哈哈哈!"
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越笑越大聲,越笑越開心!
……
"小瑩,你知道嗎?其實熙華哥很可憐,他的媽媽在我們結拜後的三個月去世了,當時已是冬季……"
倪愛霖繼續向伊瑩講述著,那段不堪的往事。
風吹動雲朵,緩緩的飄;吹動樹葉,慢慢的落;吹動蒲公英,隨風而去。
"媽媽!!"
一聲大吼,樹上的鳥兒應聲而起,撲哧著翅膀遠去,也跟著一起遠去的還有李熙華媽媽的……靈魂。
媽媽安葬完,爸爸就帶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回家,告訴他,這是他以後的媽媽和妹妹,新媽媽在爸爸麵前對他很好,可好景不長,爸爸一出差,新媽媽就每天每天的打他,罵他,不給他飯吃,這天……
"你怎麼可以欺負妹妹呢?就憑你家有錢,我告訴你,隻要我說一聲,所有的家產都是我的,小野種!"
惠淑狠狠的一邊警告他,一邊捏紅他的手,用胳膊粗的木棍打在他的身上,一旁的妹妹捂著嘴笑著看這一出,心裏想著:哼,跟我鬥,別做夢了。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欺負妹妹,媽媽不要打我了,我不敢了!"
李熙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蹲著抱著頭咽嗚著。
李熙華顫抖的身體走入自己的房間,然後關上門,漆黑一片,隻有撒進來的月光,象黑暗中的一束光芒,從衣櫃拿出去年媽媽給他買的大衣胡亂套上,打破小豬儲錢罐,拾起所剩無幾的錢,背上行囊,戴上帽子,他決定離家出走,實在呆不下去了,拿出媽媽的照片放入行囊中。
已是十二月,大雪紛紛,他顫抖的身體在雪白的天地中走著,顯得無助和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