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四更)
從此,小小成了百花樓的一名住客。何謂住客,若是男人隻花同樣多的錢住在這裏,卻不找姑娘,就是風月場的住客。可是小小卻是這裏的唯一一名女住客,而且房錢她不用出,因為那個男人已經幫她出了。
隻是,小小本人並不知道。所以她總是提心吊膽的,走又不能走,生怕那天就因為拖欠房租,被強留下來接客。
所以,小小做了一個決定。在這裏工作,那麼,就不用愁住宿費的問題了。可是做了這個決定,卻是很難實施。因為這裏畢竟是風月場所,她能做什麼?
就算是做丫頭,都很有可能被那些色急的男人看中,被吃豆腐是難免的。難道要她女扮男裝去做龜公?去拉皮條?她做不到。
所以,思來想去,她還是準備求助與婉娘,就是當初照顧她的女人,誰能想到那樣一個年輕的女子,居然也是百花樓的老板之一。
一日午時,她踏出了自己養病多時的房間,一路問路而去,去找婉娘談談。
午時,百花樓還隻是剛剛開門而已,樓裏的花姑娘,都還歇息著,起的比較早的,隻是下人,在打掃。
百花樓,是祁山舉鎮裏最大的風月場所。百花樓坐落在祁山舉鎮的江邊,沿河而建,長達一裏的房屋,都是百花樓的範圍。能修這麼大規模的風月場所的人,一定是家財萬貫者,隻是這裏的大老板從不露麵,在這裏管理的都是小老板,像是婉娘那樣的角色,一邊充當著樓裏的媽媽,一邊又是樓裏的姑娘,而且還是樓裏的老板。
經過這些日子的了解,小小知道,百花樓是由四位媽媽在管,分別是青姨,念姑,婉娘,瑾叔。
小小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分的,但是,卻發現百花樓不止做的一般的服務,甚至還包攬了勾欄院性質的服務,百花樓裏的瑾叔就是專門負責這方麵的人,當然,瑾叔是男人。小小沒見過,但卻聽婉娘手下的人講過,那是個長得十分妖野的男人,而他手下調教的孩子也一個個的個性特異,能滿足不同客人的需求。
至於青姨、念姑、婉娘,她們所管的自然是女子,招待的恩客自然是正常的男子。隻是,相比較而言,青姨手裏的姑娘都是最低端,單純接生意,因此,她手上的姑娘一個個都是男人隻看一眼便會被勾去的類型;而念姑手裏的姑娘以才藝見長,通常的才子佳人會比較喜歡她手下的姑娘,一個個仿若大家閨秀,小家碧玉,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都通,她們可以選擇不接待客人,但是卻不能選擇不給百花樓裏賺錢,在念姑哪裏,酒菜都是以倍價出售的,而且就算有姑娘一分錢酒菜都沒售出,隻要能用她自己的方法讓客人們乖乖的掏出錢,也是可以的。
在念姑這,有很多姑娘都是直接從這裏跳入了龍門,嫁為他人做妻做妾,因為她們的清白,才趣,柔情;至於婉娘,就隻而者的結合了,酒菜價是其他兩處的均價,她手下的花姑娘自然也是如此,有才藝的,也有沒有才藝的。
這麼說吧,當青姨手裏的姑娘身價高了,不想天天那麼操勞了,可以根據情況,調度到婉娘手上來,然後就成為了婉娘手裏那些可以選擇客人的姑娘;當念姑手裏的姑娘,因為一時看走眼,錯信了男人,降了身份,也會調度到婉娘手裏,當然這些從念姑手裏出來的姑娘沒有選擇的,誰叫她們看走了眼呢?畢竟,百花樓,隻是一介為利益而出現的風月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