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
每一個男人都想在生命的長河裏,征服所有他看中的女人,使她們臣服。而,小小這樣的性格,卻是很容易引起男人征服欲望。
一曲舞畢,小小於台上傲世獨立。
而婉娘則站舞台後的二樓,甩著手帕,發出了獨有的女聲:“各位客官,這就是婉娘我新調教出來的小小姑娘!今天是登台第一晚,隻此一舞,明天再會!”
小小一直在台上聽得婉娘說完了話,才盈盈一拜,準備離開。
卻在這時,有人再喊了:“婉娘啊!怎麼都不叫價的?”
小小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早在小小上台之前,婉娘就已經在台上,說明了,小小還是清官,有自己的選擇權。這會,台下有男人想出價,則是想成為自己的入幕之賓了。
男人,從古至今,總是這般,自己看上的人,即使得不到,也要守著看著,不要被他人搶去了才安心。
在百花樓裏,每個姑娘的入幕之賓,是由著姑娘們自己的喜好。如果夠清高,夠自信,可以光靠著談天說地,賺客人的錢;如果自我感覺不是很好的姑娘,也可以選擇出賣身體賺錢;如果與某位客官情意濃濃,那姑娘還可以二者都選,但是錢卻是不可以不收的,因為這裏的百花樓畢竟還是風月場所,掛單的姑娘畢竟是少數,百花樓打開門還是要做生意賺錢的。
而至於百花樓的恩客,則簡單的多,隻分兩種:一種是很單純的關係,這種人往往是書生;還有一種是錢與肉的關係,這種人則是富商官員居多了。
她雖然是第一次親身經曆這樣的事情,但是之前看的也不少。從前,姑娘們在台上起舞,隻為博得一個機會,一個賺錢的機會。
有點名氣的姑娘,以此來換個入幕之賓,而沒有名氣的姑娘,則以此換個有錢人作為恩客。
“各位爺急什麼呢?叫價也要等我下來主持嘛!”婉娘抿著嘴笑著,慢慢從樓下走下來,而小小則被圍在台上,不上不下,有幾分尷尬。
無奈之時,小小隻能再度轉過身站在台上,形單影隻,有幾分蒼涼之感。偶爾環視四周,進入眼簾的是各色各樣的男人,隻是那些男人都隻望著小小,火熱,或者露骨,仿佛想把她吃進肚子裏。
突然,小小害怕了,卻倔強的將眼光放的很遠,不看這些人。這樣一瞥,居然看到了站在角落的梁卓凡。他一身褐灰色,將身形掩飾在人海之中,如此的不顯眼,可小小卻是一眼就看到了他。此刻他抱著劍靠在牆角,臉上似乎帶著一絲妖嬈的笑意,但是他明明沒有笑,連眼睛都是冷冷的,也看著小小的方向。
相處這麼久,從來沒有發現過他的妖嬈,這不禁讓她生出幾分陌生感,但就是那般,總是冷冰冰的眼神,卻讓小小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