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地鼠一愣,隨即狂妄的大笑起來。
雲峰的語氣仿佛點中了地鼠的笑穴一般。
“今天都是怎麼了?連一個螞蟻一般的人都敢用這種口氣和老子說話?難道城主大人說了不能內訌,老子就不敢殺你們麼?”地鼠那瘦削蠟黃的臉色有點笑的變形,眼睛看著雲峰,透出的卻是冰冷的眼神,此時他指著雲峰的能量槍已經瞄準了頭部。
雲峰不為所動,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微笑的看著地鼠。
黑狼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曆,此時並未出聲,靜靜的看著地鼠和雲峰,也不知他心裏如何想。
而被地鼠踏在腳下,還在拚命掙紮的方三娘,此時則含糊不清的從嘴裏吐出兩個字來:“找死。”
這兩個字是說誰,地鼠已經不想去猜想,在他的意識裏,多半是說眼前這個像是失心瘋的年輕人。而他此時則是需要豎立威信,至少要讓當下其他的人不再敢反抗他。
“想你這樣的貨色也能進入前十,不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吧?不過也好,我不殺你,但把你打殘了想來城主大人也不會怪罪於我。”地鼠的槍口已經緩緩的從雲峰的頭部往下移,最後定在了其大腿上。
“嗬嗬……。”就在地鼠雙目一眯,準備扣動槍機的時候,雲峰一聲略顯不耐的輕笑,讓地鼠愣了一下。
“你笑什麼?”
“沒什麼。機會給你了,時間也給你,你自己不把握好,也怪不得別人。”這種語氣,就像兩個老友麵對麵聊天一般。
一股寒意在地鼠的心頭冒起,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就覺得眼前一花,接著,一聲慘叫傳遍了整個車廂。
慘叫聲一起,地鼠就一頭栽倒在車廂中,其拿槍的手,和踏著方三娘的腳,齊整整的立體而去,鮮血噴的老遠。而此時,雲峰依然坐在座位上,手裏卻拿著地鼠的槍,正在翻來覆去的看著。
方三娘一翻身爬了起來,呆呆的站在當地,整個車廂裏除了地鼠的哀嚎,再無任何聲響。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的說不出話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看向雲峰的眼光除了震驚還有深深的恐懼。剛才,誰也沒看清楚雲峰如何動作,也就是說,如果雲峰想向他們任何人出手,他們都隻有待宰的份。
“也不怎麼樣。”雲峰把那把能量槍翻來複起的看了一遍,隨手一捏,就扔出了窗外。
但在場的都是身手不凡之人,自然個個眼光敏銳,雲峰那隨手一捏,整把能量槍已經變成了一塊廢鐵,大家都看得清楚,此時雲峰在他們的眼裏越發神秘起來。
一個比試中排名第六的人,不顯山不露水,平時低調沉默,一旦爆發卻有如此的速度和力量,這種巨大的反差簡直就是在打他們的臉,特別是比試中排名比雲峰高的人,一開始他們心中保留的尊嚴和傲氣,這一刻都被擊的粉碎。但這種打臉他們也得捏著鼻子認了,因為這個人還心狠手辣,地上的地鼠就是榜樣,一出手就廢了人家一手一腳。
“你們誰帶了藥物,幫他止下血吧。”雲峰扭頭看了看蜷縮在一旁的地鼠,眉頭皺了皺。
雲峰的話才說完,旁邊的方三娘就立刻蹲下身來,雖然一臉的厭惡,眼睛裏還帶有憤恨之色,但還是掏出一瓶藥粉,往地鼠的傷口上一撒,接著飛快的伸指在地鼠身上點了幾下,鮮血噴湧的傷口立刻就止住了流血。隨後方三娘就站起身來,走到雲峰的身後,一言不發的樣子。
“看不出你療傷到是有一手。”雲峰看著方三娘微微一笑,誇獎了一句,就一步來到地鼠麵前。
“我有幾句話想問你一下,希望你能配合。”雲峰看著地上躺著的地鼠,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剛剛才割掉人家一手一腳的樣子。
地鼠一臉怨毒的看著雲峰,此時已經氣息微弱,原本蠟黃的臉更是變得猶如金紙一般。
“你,**的敢這樣對我,我,我背後的勢力不,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的全家,都,都不得好死。”沒想到地鼠雖然失去了一手一腳,卻好不畏懼,直接把心中的怨毒表現了出來。
雲峰原本微笑的臉,瞬間變得陰冷,車廂裏的溫度似乎一下下降了幾度,其他人都不自覺的打起冷顫。
雲峰身邊的親人是他的軟肋,他絕不會允許別人用他的親人來威脅他。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他必定要阻止,而他阻止的唯一辦法就是抹殺。因此,原本可以留得一命的地鼠,在他說出雲峰的家人不得好死時,他自己在雲峰的眼裏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砰”一聲輕響,似乎是車門微微動了一下,雲峰就和地鼠雙雙消失在車廂內。留下一地的鮮血和車廂裏的八人麵麵相覷,一時間誰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