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越聽越心驚,按麵前的中年人所說,森林中的那些猛獸,甚至是妖獸,很有可能會傾巢而出,也就是所謂的獸潮,至於是何種原因所引起,無從得知,如果他們不搬離此地的話,一旦獸潮開始,這裏便無一人生還的可能。
楊青這還是第一次聽說獸潮,理解了之後,也是能夠想象,那樣的一幕倘若真發生,勢必會死不少人的,在這緊要關頭居然有修煉者來接引平民百姓,這倒是讓得楊青對修煉者產生了一絲好感,看來並不是如父親那般所說,什麼修煉界太殘酷,心中一動,脫口問道:“那他們是哪個勢力下派到此的?”
“這一點他們到是沒說。”
沒說?這種為其門派增光的機會,居然不借此大表其門派勢頭?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啊,在這片大陸之上還沒聽說過有這種無私的派別。
正在楊青心中略微疑惑之際,那上方女子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旁的少年打斷,繼而接過話頭,不耐煩的說道:“廢話少說,給你們十分鍾的時間,回家去取必要帶的東西,十分鍾之後,凡是沒回來的,我們便不再等候了。”
一旁的少女聽完,秀眉便皺了起來,有些不悅:“廖斌,你這是做什麼,師傅可不是這樣交代的。”
“行了,行了,別老拿師傅來壓我,這麼偏遠的鬼地方,你不說,誰知道呢,做做樣子得了,你還當真了。”
這位叫做廖斌的少年附耳在少女的跟前說完,不被察覺的用鼻子輕嗅,一絲銀邪陰狠的神情一閃而逝,而後便轉頭望向了別處。
在他想來,上麵的人即使真的交代他們來此做這種事,那就是為了做做樣子,給那些平民看的,以表現出他們煉魔穀仁厚的處事風格,得到平民們所推崇、尊敬。
但事實真的是如此嗎,倘若真如此,那為何不表露其背後門派,不表露的話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嗬嗬,小姑娘你還太嫩,上麵的一句話,你就如此輕信。
不過不要緊,等你將小爺我伺候好了,我會讓你了解整個事情的原委,死個明白的,廖斌一想到平時總是一副清高模樣且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師妹即將要委身扭動在自己身下,就越發的興奮,他此時心中所想:你且使勁唱反調,到時我虐你便越帶勁。
“你......”少女被氣的那尚不算高挺的胸脯一陣起伏,一跺腳,終究還是沒有再說出什麼,她也明白對方在穀內的地位及背景,以她這底層弟子,既無背景又無那天才般的修煉天賦,說出的話,那份量幾乎是沒有。
而此刻,集中在院落之中的村民聽到這話,均是一驚,慌亂了起來,但大多數人都是急切的與身旁的年輕子女說著什麼,人數數百,說的話也是不一而同,嘈雜聲再次籠罩整個院子,但是從留下的眾多年輕人來看,還是能猜出眾人說了些什麼的,無非也就是讓年輕一輩留下來等候,長輩回家取東西,萬一時間耽擱,也好讓後輩得以安全。
親情,為人父母的無私在這個幾近威脅到生命的時刻,所展現了出來。
楊青也是聽到了台階之上那少年所說的等十分鍾的話,心中的一絲疑慮也被壓下,沒有再去深思,心中一急,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發現小珊,便直奔院內跑去,到了台階近前,看向少年說道:“這位大哥,能不能稍微延遲一下,後麵還有人沒有趕來,頂多也就是五、六分鍾。”
這名叫廖斌的少年,本就看不起這些個平民,在看到院子如他所想的那般,留下來的年輕男子,頗為的滿意如此的效果,且此時幻想起那些他自認為美好的事情時,卻突然來了個不長眼的跟他說著什麼再延遲五、六分鍾的話,不禁氣上心頭,這簡直就是來打他臉的,見對方還是個男子,張嘴就罵:“你他娘的沒聽見嗎,十分鍾,一分不多,來不了就別他娘的走了,給我滾蛋。”
突聞此罵聲,楊青那期待的表情瞬間凝固,手掌因緊握而發白,沒有再說話,心中那份被壓下的疑惑騰的再次升了上來,不表露其背後門派也就罷了,現在就連五、六分鍾都不能通融,究竟是此人自作主張,還是?
沒有繼續深想下去,畢竟人家是來搭救他們的,目前能做的就是期盼小珊父女盡快趕來,且時間已經不多,狠狠咬了咬牙,臉色陰沉著,轉身跑出了院子,直奔小珊家而去。
打包好楊賢給他留下的一些銀財,再帶上幾塊紅薯後,轉而走了出來,正好碰上從地裏趕來的小珊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