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我這是怎麼了?”覺得睡了很久,我想撐起半邊身子,發覺連這樣都有些力不從心。
“哼!”老頭脖子一歪:“不聽老人言,就這個下場。”
“反噬還真不是鬧著玩的。”我歎氣:“我的修為還在吧?”
“沒了才好!沒了你這丫頭就消停了!”老頭氣呼呼扯被子罩上我的頭。
“呃...我憋死了...”我索性四肢一攤。
老頭把被子一撩,一言不發看著我。
“你再看我喊非禮啊。’我嬉皮笑臉地。
“丫頭,你記住。不管怎麼樣,凡事要先保全自己再論其他。”老頭萬分認真的講道。
“切...”我翻身揪過被子。老頭,你的關心我很感激,但是我注定要辜負哪!
柴扉被推開的吱呀聲,我心生疑惑,這裏很久沒別人來了,自從到這就沒見過,會是誰呢?不知是惦記著老頭還是我的人?
仰臥還有一個劣勢:不容易看到人的臉。
“宗主!”老頭向來人行過禮。
“傷勢重嗎?”他問著,來到臥榻前。
“宗...”還未來得及開口,老頭已搶先一步在我頸間猛然按下。便發現自己是有口難開,死老頭居然用點穴法讓我暫時失聲。
“宗主,明月她...中了苗蠱,我中土本不善治蠱毒,恐怕...凶多吉少。”老頭神色悲切。
死老頭,什麼苗蠱!那蟲子不早叫我捏死了嗎!我如今隻能拿眼神表達不滿,卻見老頭回身對我一眨眼。
“可知道是什麼蠱?”宗主問道
“以老夫多年的經驗觀之,是噬心蠱。”老頭摸摸胡子:“此蠱初中者,先以麻痹為主,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緊接著視覺、聽覺也會漸漸消失,待到這時,蠱蟲便會開始啃噬人的腦髓心髒。短短一日間,便可將一個活人裏外啃食幹淨。”
我聽得渾身一顫,死老頭,你說就說,不用說這麼詳細吧...莫非我抓住那蟲子就是?
老頭丟給我一個眼神:你以為呢!
我喉頭一緊,差點嘔出來,這種死法也太惡心了吧...
“這...當真沒有辦法了嗎?”宗主又問。
“凡事沒有絕對,老夫倒聽說有一個方法,可以用活體鮮血引蠱蟲出來,變換寄體。如此老頭我倒是樂意試試。”老頭道。
“你是說...將蠱引到你身上?”宗主皺眉反問。
“正是。以我老頭一命換這孩子一命,也算值得。”老頭還在繼續編故事,我這故事的主角則在絞盡腦汁想他什麼意圖。
“不行,這種事本座萬萬不會答應!“宗主淡淡瞥我一眼:“若是...當真無法...”
“老頭我隻有這麼一個傳人,救她的命也是理所當然!”老頭好像真的怒極,拂袖道:“你也是她授業恩師,換你也可!”
我差點跳將起來,玩歸玩,這也太過火了!
“本座不能。”宗主沉聲道。
我一笑,對老頭暗使眼色:怎麼樣,這才是宗主。
“罷罷罷,容老朽再想想辦法。你二人先行離開,日落之前再回到此處。”老頭一揮手就要趕人
宗主向他微微頷首,便到臥榻前抱我起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