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司機捂著嘴剛想發作,一看阿扁這架勢,這一身行頭,標準的新街黑社會。腦子立即開了竅,說話的口氣也來了個360度大轉彎:“額。。這位大哥,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阿扁這才緩了口氣,不過說話的態度依舊強硬:“知道,你們倆還不趕快把車給挪開,老子正趕上天大的事呢!出了什麼意外,老子拿你們試問!”
沒一會兒,由東向西行駛的車道堵車竟有約2公裏之長,很多公交車上的乘客都下車奔跑向前,馬路上不停地有來回穿梭的行人。後麵的車子也都緊急的按著喇叭催促著。一時抱怨聲、牢騷聲一片混亂。
“我也急啊!”轎車司機拍手急道:“這貨車也走不了了啊!拋錨了,這家夥。”
貨車司機見勢不好掏出煙出來和阿扁打招呼:“大哥啊,不好意思啊,我車真的拋錨了,走不了。”雙手一攤一臉的無奈。
我一看表9點45,糟了,來不及了,額頭上也隨之溢出豆大的汗滴,我探出車外大聲衝著阿扁喊道:“扁哥,別跟他們磨蹭了,時間來不及啦,已經9點45了。”
“砰砰砰”阿扁用力的踢著貨車,又急又怒,剛想爆發,前麵幾輛警車迎麵開了過來。貨車司機猶如見了救星一樣:“交警同誌,你們來的太及時啦,快點幫我救救急啊!”
阿扁見交警來了,不想惹事,吐掉煙嘴,悻悻的回到了麵包車裏。交警的處事倒是蠻有效率,沒多會兒便叫來一輛大型吊車了,直接將大貨車給調走了。堵在後麵的車子,這才緩緩移動了起來。
毒烈的太陽透過車窗刺著眼睛,溫度也逐漸升了上來,麵包車裏沒有空調,車內宛如一隻蒸鍋,而阿扁就好像蒸鍋上的那隻螞蟻,騷動不安。臉上的汗水猶如雨下,急的說話直哆嗦:“媽的!來不及了,就剩5分鍾了。”
我看了看表9點55分了,現在開到機場是來不及了,眼下隻好先招呼人家一聲了,於是便提醒道:“扁哥,要不你先打個電話招呼一聲,讓王天笑稍等一會兒。”
阿扁這才猛然醒悟:“對對對,你說的對,我怎麼忘了啊,我有王天笑的電話啊!”
一旁的婁子給阿扁點上一支煙降壓:“沒事,扁哥,不就是接個人嗎,不用那麼緊張。”
阿扁擦了把汗換了換神:“主要我是不想在我這邊出點什麼亂子,回去和一品哥不好交代啊。”說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出一連串的電話號碼。
“嘟——嘟——”手機開著免提,聽出來王天笑的手機通了,看來王天笑已經已經到新街了,我們心裏也不由的鬆了口氣。
“嘟嘟——”沒想到手機忽然響了兩聲忽然忙音。我們鬆懈的心又忽然緊繃了起來。
“扁哥,再打一遍,再打一遍。”婁子一旁提醒道。
就在這時堵在前麵的車也開動了,阿扁隨即啟動車子。一個加速,一連越過了幾輛車子。手上的電話又重新撥了一遍。
“糟了!”阿扁大叫一聲:“電話,關機了。”
“不會出什麼事吧。”婁子問道。
“閉上你的烏鴉嘴。”我阻止婁子那張繼續烏鴉的嘴,同時也意識到可能出什麼事了:“扁哥,你也別多想了,咱們先趕到機場再說。”
阿扁已經一身濕透,繼續加速拐入了新街東三環。
。。。
新街機場9點45。
行色各樣的人們穿梭在機場的候機廳,坐飛機大多數都是些快節奏生活的人們,人們無暇觀察身邊來去匆匆的過客。殊不知今天的新街機場,台灣的第一毒梟王天笑已經悄然降臨。。。
透過機場侯客廳的玻璃,電梯上迎麵走來的一行三人格外惹人注目。中間是一個身著白色商務襯衫的中年人,頭戴一頂白色遮陽帽,搭配一條黑色西裝條紋褲,腳上亮的可以照人的皮鞋,關鍵是帶了一個金絲框的眼睛,一身盡顯儒雅之分。中年人的兩邊跟著倆個體型強壯的墨鏡男,一人燙著卷發拎著箱子,另一個留著寸頭幫中年人捧著西裝。
誰能想到這就是台灣一霸,殺人如麻飛王天笑,是的,王天笑他來了。
不經意走出機場的侯客廳,王天笑正眼看了表,然後四處打量了一番。身邊的卷發男摘下墨鏡一口如假包換的台灣腔問道:“王老大,已經9點50了,怎麼沒見陸天虎接應的人啊。”
“是啊,幾年不見,陸天虎的服務態度下降真快啊。”一旁的寸頭男附和道。
“不急,不急。再說了現在陸天虎的地位不同往日啊,現在是我們有求於他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指望他親自來接我們是不可能的咯。”王天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