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從易聰口中得知洞內有位叫劉春秋的老頭,自然少不了驚呼連連,咋咋呼呼的鬧著趕緊去見。
“我受了重傷。”易聰有些不情不願,這是一處溫柔鄉。
“我看看。”小雨小臉微紅,自聽到劉春秋三個字起,就一直沒有停止過絮叨關於這位人間第一人的話題,還真沒有留意過易聰有沒有受了傷,傷的重不重…
易聰背上淺淺幾道爪痕已經結了痂,對於武者來說終究隻是皮外傷,何況是易聰這樣的練體修士,應不會再有什麼大礙。再想起之前,其一副趴在自己身上裝死的痞樣,羞澀便少了幾分,嬌憤到是添了幾成,隻是卻又不好發作,因那件白衫上的殷紅到底還是留著一片驚心,何況確實又是為了救的自己……對了,這件白衫是我的……女人的心思有時候很神奇。
“對了,你說劉前輩會不會為了人間大義而出世啊?如果他肯出手,滅了那些魔物豈不是分分鍾的事?”小雨又開始手舞足蹈的亢奮。
易聰並不懷疑那老頭的能耐,隻是見不得小雨那兩眼閃著星星的崇拜樣,於是訕訕的說:“嘁,說的人間好像就他一個老頭似的。”
“是啊,元嬰境的大能很可能就是碩果僅存的這一位了,現下存世的金丹境到也還有幾位,但是……”小雨突然意識到,自己因為亢奮,而陷入了某個誤區。
山洞裏,劉春秋的心情也不平靜。一個本不該出現在人間的女娃,一個處處透著神秘的野小子……我之一族該托付給誰呢?仙靈之體在這個天地靈氣即將消失殆盡的時候出世,這裏又存了什麼玄機?而那個小子,這麼純粹的火係靈元又怎麼會出現在一個人類身上?而其表現出的煆體之術又明顯的屬於魔族特有的極限煆體之術,實在是古怪……一般說來,所有不合理的存在,不是為了創世便是為了滅世。而這兩人,我的天眼神通看不透,更古怪的是,天機不可測,欲測天機必有反噬,而今我卻沒有遭遇反噬,這種感覺實在太古怪,對我的神通免疫?生命層次不同?或者……不存在?想到這裏,劉春秋不由自主的驚出一身冷汗,不管是哪方麵的原因,這兩個小娃身上必定是藏了什麼驚天的大密……原本若天地靈氣盡失,這兩小娃身上就算再有古怪卻又能怎樣?修仙路斷了,再怎樣也不過就是有些古怪的凡人罷了……隻是千年前窺得的天機,明明就是要應驗在這兩個小娃身上啊……想不通,也看不明白。洞外,易聰和小雨已施施然向著自己走來。劉春秋閉上眼,再開天眼,卻還是什麼都沒看見,心底一聲歎:罷了,看這兩娃兒的親密勁,似乎托付給誰都是一樣了。
小雨已不像先前那般亢奮,神色間還隱隱有些淒然,因為小雨想明白了一些事。那些存世的修仙大能為了阻止境界的跌落,紛紛自我封印了修為。這位傳說中的大能能活至現在,必也是早已自封了己身,而如今卻解了封印,定然是因為原本的壽元也所剩不多……
“上官小雨見過前輩。”抱拳一揖,江湖人般的利落,卻不像初見易聰時那般女兒姿態。而邊上易聰卻是撇撇嘴沒有說話,對於‘寶物’被毀一事顯然還是耿耿於懷。
對易聰這副二愣子的德性,劉春秋隻能表示無言以對。於今之際,就算昔日最金貴的金精秘銀也如同是塊凡鐵,沒有靈氣的加持,所有的禁製都不過形同虛設,石門既然已落下,除了打碎難道還有其它辦法?劉春秋卻也懶得去和易聰解釋,這小子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敬賢,就讓他執拗鬱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