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堅耐心聽完夏文君的話，然後說：“哥，你心係民生，是好的。你童年少年時代的經曆，促使你非常關心貧苦群眾的遭遇，這是好的。但是，你建立萬通教，把‘為社會服務’、‘為人民服務’十個字掛在嘴邊……”
“我不是掛在嘴邊。”夏文君說。
“好吧，你不是掛在嘴邊，那麼就更不應該了！”夏文堅大聲說，“難道你看不起公容聯會嗎？從小到現在，你有很多機會被介紹推薦引進公容聯會，你為什麼不參加？你的曆史學畢業論文專門論述的就是公容史，你的公容史論文被評為全國大學生畢業論文一等獎，你是公容史學者，你從大學畢業到現在，許多公容聯會部門機構邀請你參加他們的研究工作，邀請你參加公容聯會，你為什麼不參加？你為什麼要建立一個不倫不類、莫名其妙的什麼萬通教？難道你要取代公容聯會嗎，難道你能取代公容聯會嗎？”
“不，不。”夏文君嚴肅地說，“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即使有朝一日萬通教成為一個影響巨大的會所，它也絕不會取代公容聯會這樣一個偉大的會所。況且，萬通教永遠都不會成為一個會黨會所，我保證，萬通教的發展方向不是會黨，它永遠都是慈善援助性質的民間互助社會團體。”
“你保證？永遠？哥，你太相信你自己了，你也太高估你的什麼萬通教了。不要再執迷不悟，那樣做沒有任何好處。”夏文堅冷笑道，“讓我告訴你，社會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但是公容聯會不需要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社團。如果你的腦海裏沒有萬通教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存在，你會成為一個出類拔萃的公容會人。以你的見識和經驗，在公容聯會裏好好地做研究工作，用你的智慧體現出你的價值，用你的博大精深的文工刻畫出屬於你的、被平民和權威都認可的理論篇章，有朝一日你會發現，你在公容聯會隻需要花費百分之一的奮鬥，你就可以取得你在萬通教一百倍的成就。你的價值如果獲得了普遍的認可，即使有朝一日成為公容聯會的首領，成為改變曆史的人，又何嚐不可？徹底忘記那個不倫不類的什麼萬通教吧，它純粹隻會是你的拖累，它會給你的人生添上一筆沉重的劣跡，甚至添上一種無法擺脫的罪名。那是何苦呢？你說這幾年，萬通教沒有按照你的預想那樣健康順利成長，我可以說，萬通教永遠都不會按照你的預想那樣健康順利地成長。”
夏文堅說中了夏文君的心事。
關於萬通教的發展問題，夏文君曾與國家安全局前任局長高齊辯論爭吵過多次。高齊由於雙重間諜的身份，已經身陷囹圄。但是高齊時代對萬通教的改造已經完成，高齊希望萬通教完全成為國家安全工作的工具，已經一步一步地把萬通教培養成國家安全工作的工具。
新任局長唐然並不讚成把民間組織當做國家工具，對於夏文君關於讓萬通教解脫的請求，唐然答應了。唐然並不喜歡夏文君，因此，對於夏文君請求辭去國家安全局各項職務，唐然也爽快的答應了。
在讓夏文君和萬通教解脫出去的同時，唐然的一句話讓夏文君心裏一直忐忑不安。唐然淡淡地說，萬通教是一個不倫不類的組織，適當的時候應該予以取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