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鳴說著看著天棄,不禁圍著他轉了一圈,而後嘖嘖稱奇:“不過九魔棺內的厄運之炁不好受吧,也不知道是你運氣好,還是你命夠硬,厄運之炁纏身,三年的時間竟然沒死,嘖嘖。”
“你……”天棄聽著吳鳴每說一句,臉上的驚駭之色便濃厚一分,待吳鳴說完,天棄已經不自覺的後退了六步之多,抬頭驚駭欲絕的看著吳鳴,吳鳴所說的每一句都是天棄心中的秘密,便是其師尊,原始魔宗的掌教大自在都不曾說破的秘密。
當是吳鳴說話時,那宛如親眼見證一般的神情,更是讓天棄有一種飛身逃遁的感覺,再看吳鳴的目光,好似自己整個人都赤、裸在吳鳴雙眼之下。
“不用緊張,我要是想對你動手,你認為你有機會逃得走嗎?你在這個神誌不清的家夥手裏都逃的勉強,我敢保證你一動,我便一巴掌把你拍回來,另外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搶你的九魔棺,本座手中已經有一副,這東西邪門的緊,我也不願多沾手。”吳鳴看著驚駭之極的天棄,平靜的說道。
而天棄在聽到吳鳴的話後,其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隻是眼中的戒備之色,卻不曾消失,對吳鳴說道:“既然如此,前輩喚我前來有何事。”
“如果我說沒任何事,你信不信。”吳鳴一臉淡然的回答,“額。”而聽到吳鳴的話後,天棄不禁有一種蛋疼的感覺,如果他懂什麼是蛋疼的話,修行之人,有時神魂直覺比任何的神算之術都要準確,如天棄這般的天罡榜之上的天驕,得荒古世界氣運加持,趨利避害的直覺更是敏銳,他從吳鳴的話裏,真的感受不到任何的惡意,這讓天棄這個生存在魔宗之內,見慣了陰謀詭計,怪人魔頭的人,也不禁摸不透眼前的吳鳴。
“陪我喝酒吧,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事情的話,便是我想找個人一起喝酒,接著。”吳鳴看著錯愕的天棄,突然間說道,同時自儲物手鐲內取出兩個酒葫蘆,扔了一個給天棄。
其實吳鳴之所以救天棄,那是吳鳴在天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同時也是吳鳴心血來潮,總之一句話,那就是吳鳴看天棄順眼,隨手將他救下,隻是純粹的心念通達,所做的舉動,不存在任何的善與惡。
而後,吳鳴便同天棄二人在飛梭甲板之上,無聲的喝著酒,二人誰也沒再說話,靜靜的喝著酒。
半個時辰後。
吳鳴晃動著酒葫蘆,在將最後一滴酒倒進口中後,吳鳴再次開口了:“能跟我說一下,你葬在九魔棺內的是誰嗎?當然,你也可以不說。”而後,看著聽到自己話後,陷入沉湎的天棄,揮手道:“算了,不用告訴我了,你走吧。”
之後,吳鳴手中魔氣一震,便將天棄震飛出了飛梭之外,但是就在這時,吳鳴的耳畔傳來了天棄,無限惆悵的聲音:“葬的是我的妻子。”
而被吳鳴震飛的天棄,看著飛馳而去的飛梭,怔怔的出神,不知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還是為吳鳴這個怪異的強者思考著,而在這時一道流光從飛梭遠去的方向,劃破空間直撞天棄而來,但是當這道流光急速飛馳到天棄身前時,驟然停頓,而後流光四散,一對龍鳳環靜靜的懸浮在天棄身前,這一對龍鳳環正是吳鳴在天緣平原上擊殺一位大能的戰利品,此刻不知為何送給了天棄。
這時虛空之中,響起了吳鳴的聲音:“這是你陪我喝酒的酬勞,好好活下去,希望還有下次機會,陪我再喝一頓,你可別太早就死了,哈哈。”而在這時,龍鳳環之上還有一道玉簡突然碎裂,內裏的神識沒入天棄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