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去。”中樞中的光影浮動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麼對它有啟發的東西。
朱穎頓了頓繼續道：“愛情，是人類的感情中的一種，同樣不是單體存在的，如果隻有一個人，而沒有第二個對象，那不是愛情，最多是個自戀的瘋子，你要尋找的情感影響生命之秘，是看到人類因為情感而爆發了遠遠超過自身，那一刻忘記生，也忘記死，而一個自戀的人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因為他既然愛自己，那必然最愛的就是自己的性命，最愛自己性命的人是不會讓任何東西置於自己生命之上的。”
“愛情，不是單體存在。哪怕是單相思，也必然有一個愛慕的對象，有一個非自己之外的生命體。”朱穎總結道，“但是愛情奇妙就奇妙在它從來不是相同的，起源於人類的群體之中，但一旦產生，卻又排斥兩人之外的其他個體介入，像是老蚌裏掉了一粒沙，細微處比隔了十層厚被還能感覺到豌豆的公主還要敏感。它的誕生從來不是空中樓閣，隻是在不同的階段會把生命中的種種考慮在內，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萬一。但是從一對戀人開始，她們熱戀時或許會出現你說生理變化以及激素，但當她們步入婚姻幾年後，這種變化未必還會繼續存在，但是你能說她們就沒有了愛情？當她們在生活中遇上困難，仍然會互相幫助共渡難關，甚至為了對方犧牲性命。”
“但是，為了對方可以犧牲性命，就證明愛情還在嗎？貧窮時能互相相守犧牲，而富貴後卻移情別戀，但是你能說愛情沒有存在嗎？”朱穎的聲音高了起來，仿佛在問中樞，也是在問自己。
“那麼愛情到底是什麼？”中樞道，“你可以推翻我的邏輯，但你也應該給我一個答案。”
“我給不了你答案。”朱穎誠實的道，“因為我也不知道愛情是什麼，甚至古往今來的無數先賢哲人們也沒有人能說清愛情到底是什麼。有的像你一樣理解為荷爾蒙，有的說是香水，有的說是永恒不變的追求。我隻知道愛情是人類最矛盾又最美好的東西，它來自於人類的群體中，但是又追求的是個體化，並且或許結果可能一樣，但過程絕不重複。它就像永恒一樣，人人都知道這世上沒有完美的愛情，但人們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去追求完美的愛情和永恒。如果你非要我說愛情是什麼，我隻能說，人類所有的一切都會在愛情中反映出來，它是既物質又精神的，但是又既不光是物質，也不光是精神，所以我認為你錯了，你不可能把它量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