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收拾!”金發少年邊罵著邊走向老奶奶和女孩,一時間圍觀的人都開始為老奶奶和女孩擔憂,一想黃毛這廝盡如此無禮,個個咬牙切齒等待號召。
“秀仁!”
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聲音的源頭——從車後座下來的少年。少年的身高雖然不高,但是氣質文雅,配上身著的禮服,給人一種超越同年齡段的成熟感。
金發少年聽到聲音後身體僵了一會,說道:“可是……”
“你先上車等我!”後座少年平靜的說到,他話雖簡短但氣場十足,仿佛古時“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豪情大俠。
金發少年把頭發一甩,一小片水珠揮灑而出,淡淡地瞄了女孩一眼,一揚手轉身坐回車上。
“抱歉,他沒有什麼惡意的!他就是脾氣不好。”後座少年對著女孩和老奶奶說,態度誠懇得向犯了錯的孩子。
老奶奶輕輕點點頭,女孩一言不發蹲下撿起橘子。後座少年看後也蹲下撿著周圍的橘子,動作及其緩慢,感覺像是很吃力的樣子。周圍圍觀的人見沒有熱鬧可看,慢慢散去,極少數人留下幫著撿拾地上的橘子。
橘子撿完以後,後座少年右手一晃掏出幾張百元鈔票遞到老奶奶跟前,“這些錢是補償那些已經踩爛了的橘子的。”
老奶奶毫不遲疑地把錢推了回去,愧疚的說:“小夥子,你的車……”
“沒事!車買了保險,這不是又可以去報了麼!”後座少年說著又向幫忙撿拾橘子的旁觀者、路人點頭致謝,周圍的人用讚許的目光和動作回應著。
此時,暖風徐徐撫過街上每個人臉龐時,陰霾頓開,天空開始回晴。沒等後座少年將手中的錢收回,女孩便已經拉著橘子拖車牽著老奶奶離開。之前幫忙撿橘子的人,回到各自的旅途上。後座少年隨手將錢塞回會兜裏,看著漸漸走遠的女孩,神情恍惚起來。慢慢伸出右手,如同邀請女孩共舞一般輕聲說:“我叫白佳翔,你呢?”
女孩的身影依稀模糊,佳翔坐回車上。交通已經開始通暢,兩人一前一後默而不語。從雲中跳出的太陽將一縷柔光打入車窗,印在兩個少年的臉上。車緩緩而動,透著雨後的陽光,佳翔微笑著再次打開車窗。金發少年則始終盯著後視鏡裏街角的老奶奶和女孩,在她們消失在街角的一刹那,嘴角慢慢往上揚起。轎車一陣加速疾馳,路邊的積水被四濺而起,洗刷著蔚藍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