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衣讀道:“大善塔,塔頂尖,尖如筆,筆寫五湖四海。”
蘇青蘿順讀後半闕:“小江橋,橋洞圓,圓如月,月照華夏九州。”
“銀鉤鐵畫,筆力蒼勁,刻字之人境界不止高深莫測,且對仙力之力的控製達到了一種細致入微的地步。”
“文采驚世,如此絕句,即便是我天宸朝曆屆的狀元才見了也得甘拜下風。”
“就是這華夏九州為何地?”
姐妹二人被震驚的不輕,也有疑惑。
天宸七十二州,可華夏九州她們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聽洛先生講過,華夏九州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那裏有著很多和洛先生一樣神奇的人。”
青年也來到石壁邊,心馳神往道。
眼中充斥著對‘洛先生’的無盡崇拜。
也即是說,石壁上的文字出自這位‘洛先生’的手筆。
一時間,姐妹二人對洛先生這個人也產生了無限的好奇。
“敢問公子,我們姐妹二人如何才能通過石門,去見洛先生?”
“我叫沈侯卿,有名字。”
沈侯卿淡淡開口,“至於你們想見洛先生,怕是得再等些日子。洛先生山中修煉,每個月也僅僅初一的時候會下山為百姓治病幾日,其餘時間,沒人能見著他。”
這…
姐妹二人又著急起來。
今日才初十,也即是說還得等待二十日的時間才能見著洛先生。
就父親的病情,二十日都入土為安了。
怎麼等的起?
蘇紅衣焦急道:“事有緩急輕重,總有破例才對。”
沈侯卿堅定搖頭,“石門從未有提前開啟的先例。”
也就是,沒指望了。
頃刻,轟隆聲響動。
沉重的石門忽然朝兩側打開,鹿鳴山又一方世界漸映入三人的眼簾,磅礴的仙靈之氣自石門中傾斜而出。
姐妹二人再度吃驚,這…
漸漸醒悟,這鹿鳴山外山靈氣匱乏,內山之中仙靈之氣的充沛卻是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程度。
就怕是,各大聖地洞府也未必比的了。
沈侯卿吃驚且激動,眼眶漸漸紅潤。
石門從未有過的提前打開,難道是洛先生被他的誠摯和堅毅所打動,決定今日正式收他為徒?!
心在激動,手在顫抖。
三年啊,三年!
誰知道他這三年怎麼過來的?
然而到這一刻,沈侯卿又覺得,這三年所有的艱辛磨礪都是值得的。
“姐姐,石門打開了!我們快進去求洛先生為父親治病。”
蘇青蘿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然而,沈侯卿突然一瓢冷水潑下,“擅闖內山者會沒命的。即便是我,也從未進去過內山。你們不想丟了性命,就原地別動!”
“我們…”
下一刻,一道年輕縹緲的聲音傳來。
“二位姑娘遠道而來,入山一敘吧。”
蘇紅衣姐妹:“…”
沈侯卿:“……”
良久,良久。
盯著合攏的石門,沈侯卿原地呆滯。
這石門是為這姐妹而開,而不是…他!
正式收他為徒,更是他一廂情願的臆想。
洛先生從始至終都沒被他的誠摯堅毅打動。
最重要的是,他來的足足三年,遵循洛先生的意思,劈柴贈送山下農戶,從未有絲毫懈怠。
卻從未見過內山之中的廬山真麵目。
而這對姐妹,不過才到一刻時間,便被邀請入內。
洛先生,你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