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泱蹙起眉頭，有些想不明白，要真的是小時候就紋了這蛇紋。
怎麼可能現在才出事？
猶豫了下，池泱才問，“能說說這蛇紋，為什麼會紋在你身上嗎？”
“那時候我年紀小，具體那一年我忘記了，小時候父母在外麵做生意，我是跟爺爺奶奶留在農村的。”
張九陽講述起小時候的遭遇。
那一年他所在的村子出現了旱災，秋收的時候沒有糧食，雖然不至於餓死，但幾乎一日三餐都是白麵饅頭。
為了開葷，村子裏阻止人手就進山打獵。
村裏人打獵的經驗豐富，尤其是那年旱災，山裏有水源的地方就幾處，劫了水源，也就拿捏了山裏那些動物的命脈。
幾個月下來，那片山裏的動物都捕的差不多了。
然後有一天，村子裏就開始鬧了怪事。
每天半夜的時候都聽到牛羊的慘叫，還有滿村的狗吠聲。
那聲音撕心裂肺的讓人毛骨悚然，大晚上聽的人瑟瑟發抖。
村裏當時也有人覺得可能是山裏沒什麼動物了，一些食肉動物沒了吃的，開始進村來抓家禽了。
隻是那叫聲滲人的很，晚上也沒人敢出去看個究竟。
白天去看的時候，牛跟羊不翼而飛了，地上連血跡都沒有，而且也沒有什麼猛獸的腳印。
差不多一兩個月，村裏已經丟了好幾頭牛和羊，牛羊的個頭都不小。
就算是咬死，總歸得留下血跡和腳印什麼的。
隻是什麼都沒有，除了深夜發出那種滲人至極的慘叫，那些牛羊就跟憑空消失了似的。
雖然這事邪門，但牛羊對村民來說是一家人的家當。
於是有村民組織人手，拿著土槍和鐵鍬就進山，想要一探究竟。
張九陽的爺爺是村裏支書，遇到這種事當然要帶頭。
隻是那天晚上，山裏傳來一陣陣土槍打響的聲音。
土槍聲音過後，就是詭異的安靜。
接著，從山裏傳來慘絕人寰的哀嚎和慘叫。
一聲，又一聲。
是村裏阻止進山的那些人發出來的，聲音撕心裂肺從後山裏傳來，極其嚇人。
說到這的時候，張九陽還輕微打了個寒顫，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池泱疑惑的問，“那些進山的村民怎麼樣了？到底是什麼東西？”
“都死了，沒有一個回來。”
張九陽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到了他爺爺。
“是老虎，豺狼？”
池泱對動物了解的不多，但是山裏似乎凶猛的也就是這些東西了。
張九陽搖頭，“都是。”
池泱：“難不成你們那山裏鬧鬼？”
張九陽臉色不太好的笑了笑，“我爺爺沒了後，村裏人都人心惶惶的，大晚上窗戶緊閉，都不敢出來。”
“那天晚上到了半夜，我奶奶突然就從床上坐起來，她眼睛都是閉著的，把我和我妹妹喊醒，說我爺爺騎著牛回來了。”
“接著，奶奶就坐在大門口像是等爺爺回來一樣，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她突然回頭，眼睛都沒睜開就對我們哥倆說，爺爺在山裏挖到了寶貝，她要進山去，天亮以後就回來。”
池泱皺起眉頭，“你奶奶第二天回來了嗎？”
張九陽搖了搖頭，沒有說白天發生了什麼，隻是說，“到了第二天晚上，睡到半夜的時候，我哥又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