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泱幾乎是下意識就朝著浴室裏麵看了一眼。
“別怕,我去看看。”
池泱輕聲安慰了丁苗苗一句,當即就站起身,緩緩地朝著浴室走過去。
當池泱走到門口的時候,透過虛掩著的浴室門,一眼就看到在梳妝台上一塊刺眼的紅布。
走近一些,她伸手將浴室裏麵的燈打開,見裏麵並沒有任何異常,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當池泱伸手揭開蓋在陰牌上麵的紅布時,卻被被嚇了一跳,躺在洗手台上的陰牌,上個麵已經裂開了一道裂痕,就在眼睛的正下方。
陰牌裏麵存儲的乳黃液體,從裂紋裏滲了出來,黏膩的黃色液體滴在紅布上,已經有些幹涸,凝結成一道淺淺的印記。
江輕塵說過,一旦這個陰牌裂開,那才要小心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會發生什麼,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盡管內心有些緊張,但池泱想伸手把掛在陰牌上的紅繩提起來。
隻是手剛伸過去,眼睛的餘光卻發現在浴室的地麵上竟然出現了一排小腳印。
像是小孩子光著腳丫踩出來的。
池泱頓時不妙,心裏一陣發毛的想要從浴室裏退出去,
但是一回頭,腦袋轟了一下,就在池泱的腳下,居然又出現了幾個小小的腳印。
見鬼,它就在這房間裏?
緊接著,那陰牌居然動了,刷的一下紅繩就脫離了池泱的手。
她剛要跑,手就一下被抓住了。
扭頭一看,鬆了一口大氣,站在身後的竟然是江輕塵。
“你就不能發出點聲音嗎?”
池泱低低的抱怨了一句,撫摸著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的心髒。
他凝眉側目道:“你想聽什麼聲音?”
這也能開?
江輕塵把玩著陰牌,轉身回到房間裏,將牌子放在了丁苗苗的眼前。
“說吧,除了那些錢以外,你還許了什麼願望?”他語氣不冷不熱。
丁苗苗看到眼前已經裂開的陰牌,臉嚇的蒼白如紙,但她咬牙搖頭:“我沒有許別的願了。”
江輕塵嗬的冷笑一聲。
池泱看丁苗苗已經被嚇的六神無主了,這時候也不好強硬的追問什麼,
隻能把目光放在江輕塵的身上,“昨晚上它還好端端的,今天怎麼突然就裂開了?”
江輕塵凝視著丁苗苗,沉聲說道:“陰牌一旦開裂,就說明跑靈了!”
“跑靈?”
“正常來說,陰牌開裂後裏麵的東西會跑掉,但是現在它明顯是纏上她了。”
江輕塵說跑靈的最大可能,就是許了過分的願,也或者是長此以往不停的通過它達到什麼目的。
現在丁苗苗是被它反噬了。
這件事非同小可,池泱極為認真問丁苗苗:“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拿到陰牌後,還許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丁苗苗聽到牌子裏麵的東西跑出來,現在徹底纏上自己了,嚇的整個身子就跟篩糠似的不停發抖。
她哽咽的說,“除了給我媽治療的那些錢,我就再也沒有許其他願望了,池泱,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我相信丁苗苗沒有說謊,就對江輕塵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你說會不會是因為苗苗想把它扔掉,然後把它惹怒了?”
“如果她沒有許什麼過分的願望的話,那麼唯一的可能就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