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鬥堡一片太平盛世,悅嵐客棧一片滿地瘡痍,福掌櫃早已經歇斯底裏,傻傻的坐到一邊,扶起倒地的桌子,開始一個人喝著茶,一杯一杯的往嘴裏送,還念叨著:“恩,好酒,好酒……”
其實並不是他犯傻,而是有著苦衷,他的妻子禁止他喝酒,無奈隻能以茶代酒,聊以解憂,唯有杜康。
不遠處,幕小小,濁圓圓和阿狸呆滯的站在一起,相互觀望,至今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打架就打架唄,誰知道不明緣由的半獸回到悅嵐客棧便參與其中,打的不亦樂乎,更讓她們費解的是,一向不看好半獸和邪傲他們的幕海天和甄成為什麼也參與了進去。
“哈……小小他們打了多久了,我有點困了……”濁圓圓打了一個哈欠,有點心不在焉的問道。
幕小小反而精神抖擻,伸出四根手指頭興奮的道:“四個時辰,準確的說是四個半時辰了耶,真好玩,可惜人家是女孩子,不然我也想揍一個人……”
說到這裏幕小小灰心喪氣的垂首搖頭,然後抓出一個在腳邊的水果,拋向那六人……
阿狸呆滯的望著兩人的不同的表現,駭然的搖頭,似乎在說:“不正常,這些人沒一個正常的,都是神經病啊……”
濁圓圓道:“唉,也不知道大伯去了哪裏,一天都不見他人影,他要是在這兒,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我看他們很好啊,男孩子嗎?打架鬥毆,偷看女孩子洗澡,正常的,我知道的。”幕小小深有體會的道。
“啊,小小,你被偷看過洗澡……”圓圓捂著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說的。
可是幕小小的回答,卻讓她哭笑不得:“是啊,我三歲左右經常被爹爹攆著讓我洗澡呢,可麻煩了……”
“咳咳……”一旁的阿狸差點沒有被嗆得暈過去,濁圓圓已經雙手掩麵,無言以對,她真的是不知道幕小小到底是長大了呢,還是是真的天真無邪到無以複加,一會兒像個小女生,一會兒像個不懂事的小女孩。
終於沒過多久,濁一肖便從外麵回來了,濁圓圓興奮,幕小小有些傷心,她是怕濁一肖也被帶進去,不然就不好玩了。
濁一肖畢竟是濁崖府的大長老,怎麼可能參與年輕人的打架鬥毆,但是他回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此時半獸等六人已經放棄撕扯,開始仍盤子玩,誰知道當門口出現濁一肖時,十二個盤子,碟子,碗同時飛向濁一肖。
看到迎麵而來莫名其妙的碗碟,濁一肖嚇得撒丫子的往後跑,深怕自己被砸到了……
幕小小已經笑的前仰後合,濁圓圓長大了嘴巴,看著大伯那搞笑的逃跑模樣,驚訝不已,那已經不是她熟悉的大伯了,憑借濁一肖的能力,揮手間便可以輕鬆自如的武力外方,將那些東西轟成淬渣,可是他竟然沒有那麼做,愣是不顧形象的扭頭就撒腿跑……
濁一肖嚇得一頭冷汗,在武鬥堡的街道上,看了看悅嵐客棧的牌匾,摸了摸頭道:“咦,我沒走錯啊,是悅嵐客棧,怎麼裏麵換了裝潢了?”
其實並不是濁一肖故意不外方武力,而是實在情況緊急,他哪裏有時間多思考,用武力解決,隻能本能的跑路,能躲多遠是多遠,如同屈膝反映一樣,是人類的本能。
“咳咳……”濁一肖生氣的振作精神,打算進去教訓一下那幾個不像樣的青年,便重新走進悅嵐客棧,這次有了十足的戒備,但是裏麵的場景又讓他呆滯了。
“來來來,喝茶,喝茶,別客氣啊……”半獸和邪傲等六人正端坐在一張桌子上,喝著茶水,相互聊天,隻是半獸的說話聲卻有些含糊不清……
“不對啊,剛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濁一肖模棱兩可的撓撓頭,那滿地的狼藉,還有半獸他們鼻青臉腫,破爛的衣衫,剛才的一幕不像是在做夢啊,可是為什麼他們會坐在一起呢?
最重要的是一旁的幕小小和濁圓圓,阿狸還在一邊,不停的搖頭……
其實這件事要從一盞茶之前的時間說起,話說半獸抓起一個盤子,一個碟子,正準備扔向邪傲,甄成,忽然瞥見門口有人,下意識的扔了出去,由此可知是他起頭的……
隨後邪傲,幕海天同樣也朝濁一肖扔了出去……可見半獸是主犯,他們便是從犯,罪無可恕,三人愣愣的站在一邊,同時驚道:“壞了,惹到大麻煩了。”
然後三人心有靈犀的一同展顏而笑,愣是來到一起,把桌子和地麵倒下的六把椅子扶正了,半獸拽著秦羽,幕海天拖著甄成,邪傲提溜著鬼幽一同坐到一邊,開始喝茶聊天,其動作之迅速,反映之靈敏,讓的一旁的幕小小,濁圓圓和阿狸目蹬口呆的搖頭,比一群撥浪鼓都要整齊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