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所有離去的眾人,武癡一聲感慨,沒有想到這次竟然會讓崖出現,他是武鬥宮的驕傲,是武鬥宮乃至崖之州的主宰,今天過後,武鬥宮在九州的聲望,必然提升一大截。
半獸等人來到幕小小的身邊,望著她,幕小小雖然並無生命之憂,然而她慘白的麵容,萎靡的氣息,令他們憂慮。
“你們並不用擔心她,她不會有生命危險,隻不過恐怕未來的幾年內,她無法跟你們在一起共同歡笑,她的心髒遭受重大的打擊,我隻能暫時延緩心髒的衰竭,具體的辦法我得返回來的地方,才有可能解決……”情絕崖對著半獸他們說道。
濁圓圓最為不舍,一直以來,幕小小就像她的親生姐妹般,與她度過了很多快樂的時光,幕小小屬於這個群體,然而如今她卻得離開。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濁圓圓不甘心的問道。
情絕崖淡然的搖頭,這是他唯一能做的,武者的心髒破裂本就是有著性命之憂,如果不是魔族的魔氣有著抑製的作用,恐怕任何一個其他神階強者,也是無能為力。
反觀半獸卻並沒有半點的擔憂,幕小小能活下去是他最大的心願,不管她去往哪裏,她始終是他們的一份子,無論三年亦或百年,情誼不變,信念不移。
“好了,我就要離開了,相信你們已經道別,我將帶著她離開,三年之後,如果你們能夠來到九州戰場,那是你們自然會相見,相信到時候你們依舊會結伴共同麵對未來的人生。”情絕崖說著正欲離開,卻被半獸攔住了去路。
“等等……”半獸的話中,滿心的憂傷,他非常清楚幕小小對他的情感,他不忍使她憂傷,但是又不願被情感糾結,可是幕小小為他做到這一步,他還能無動於衷嗎……
半獸說完,將那件一直從未離身,他最珍貴,最珍惜的紅色狼皮長袍脫下,披在了幕小小的身上:“讓她帶著它離開吧,請前輩告訴小小,三年之後,我們定然去九州戰場迎接她的回歸,讓她安心養傷,不要有任何的擔心,這件紅色狼皮長袍,我還得收回來呢……”
赤狼望著半獸,眼神中充滿著疑惑,他當然清楚這件紅色狼皮長袍對半獸意味著什麼,那是狼爸的遺物,是半獸最親愛的狼媽的狼皮,它的價值,在半獸的眼中,堪稱無價之寶,比他的生命都要珍貴。
如今半獸將毫不離身的長袍,交於幕小小,那證明幕小小在半獸心中的地位,已經上升到一個很高的地位,僅次於赤狼和阿狸的存在。
其實就連半獸都不清楚為什麼這麼決定,隻是他覺得自己欠幕小小的太多太多,一件紅色狼皮長袍,也難以彌補,他唯一能夠做的,隻有盡力的成長變強,保護身邊的同伴。
同時,他心中那個萌芽的愛的種子,已經深深的紮根,印刻在他的心間,難以抹除,他與幕小小注意有著一生的糾纏。
“恩,我記下了……”說完,情絕崖悠悠的緩緩憑空懸浮,然後以極快的飛行速度,離開了武鬥宮的天空。
半獸望著情絕崖離去的身影,有著感歎,近神強者禦空飛行,神階強者掌握天道,他們是九州甚至星海的最強巔峰,而他的目標也正是於此。
隨著情絕崖的離去,武神再次悠悠的回道武鬥塔,繼續著他的衝神修煉,到了他這個階段,世間的一切已經不重要,進階成神,才是他唯一渴望的。
望著武癡,許久之後,半獸才終於反應過來,說起來,他的第一個師傅算是情絕崖,但是那次的拜天地顯然有些玩笑的意味,所以他真正的師傅應該是武癡,武鬥宮的宮主。
徒弟見了師傅應該行大禮的,關於人世間的這點事,半獸還是很上心的:“徒弟參見武癡師傅……”
武癡望著半獸,一臉憤怒:“哼,好啊,正是我的好徒弟,給我惹下這麼大的麻煩,不可不罰,從今天以後,半年之內,不能令那補助的一百金。”
說完,武癡也是憤憤的離去……
“師傅,你……”半獸一陣苦惱,這不是趁他病要他命嗎,本來武鬥宮的補助僅有可憐的一百金,現在還沒無辜的扣除,這他以後可是該怎麼活啊……
雷炮仗來到半獸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啊,真是不知道你這個師傅的脾氣,比我還火爆,不過他最大的特點,不是脾氣暴,而是處處挑他徒弟的毛病,給你們難堪是他最大的樂事,以後你有的受了。”
雷炮仗咯咯的笑著,似乎又看到了一個飽受武癡摧殘的弟子,滿臉的委屈,令他開心不已,誰讓自己總被那些學生私下惡言自己,看到他們被折磨,他當然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