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落下,瑩白色的月光透過窗戶間的縫隙投入房中,將整個房間照得一片亮堂,
悠悠醒來,當看見外麵映照而入的月光之時,紫風不禁麵露苦笑之色,本在思慮著後續之時,誰知就這樣輕易的睡著了?
苦笑著搖了搖頭,紫風卻是發現不遠處的木桌之上已然放著幾套材質不錯的衣服,嘴角之笑也是更加苦澀了起來。
顯然,自己熟睡的這段時間裏,那名侍從已經將自己所要的衣物購置了回來,敲門不應之下,卻是自己推門進來了。
“看來以後得提高警惕啊,不然指不定下次會是誰進來了。”苦澀的笑容中,紫風的語氣卻是帶著一抹鄭重之色,顯然,這不是玩笑之話。
這次進來的隻是一個酒樓的侍從,但下次進來的又是誰呢?因為現在不是在岩心城中,不知人心的險惡。
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紫風也是隨手抓起了木桌之上的衣服套在身上,還別說,那名侍從的眼光確定獨到,每一件衣服都是紫風喜歡的淡紫色,但是卻有細微的差別,大小也剛剛合適。
衣服穿戴整齊,紫風的眉頭卻是輕鄒了起來,因為他發現房間裏麵好似少了什麼東西?略微思索,便是了然,原來不見了吃吃。
微微一笑,紫風便是沒有多想,吃吃應該是受不了房間中的煩悶獨自去玩耍了,而吃吃賊的像精一樣,根本就無須擔憂它的安危。
摸了摸有些幹癟的肚子,紫風便是開門而出,準備叫上隔壁的目遠一起去吃飯,但就在開門的瞬間,他卻是猛然被嚇了一跳。
一座好似小山般的高大身軀靜立門口,一股若有若無的壓迫之感隨之發出,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經意間,紫風被驚嚇住了。
瞬間,隻在瞬間,紫風便是恢複了過來,因為門口站立的不是別人,正是非人的壯漢—目遠。
換過一身錦衣的目遠已經沒有了來時的那份疲累之色,無法全部內斂的氣勢淡淡的發出,一切都是那麼的引人注目。
隻不過現在目遠的樣子讓人有些忍俊不禁,那顆溜圓的光頭之上趴著吃吃嬌小的身子,一眼看去有著說不出的怪異之感。
強忍著心中的笑意,紫風有些疑惑的問道:“目遠,你怎麼不在房裏休息,站在這裏幹什麼?”
有些怨恨的瞥過一眼紫風,目遠沒好氣的埋怨道:“還休息?你不看看現在什麼都時候了?”
眨巴眨巴眼睛,紫風怎麼聽怎麼覺得目遠之話中的怪異,略微思慮片刻,心裏便是明了過來。
“走吧!我們先去吃飯吧!”揮了揮手,紫風含笑著向著樓下走去,他已經知道了目遠為何會眼帶怨恨了,感情這廝是餓了。
隨著樓梯的逐漸向下,耳邊的嘈雜之聲也是加劇了起來,卻是底樓那些食客發出的喧鬧之聲。
來時門可羅雀的大廳此刻已是人滿為患一般,三三兩兩的食客圍坐一起,各自笑談,各自劃拳敬酒。
“看來這個青山小鎮的富裕程度已經超出了人的想象!”一眼掃過大廳,紫風發出了一聲感歎。
就在那驚鴻一瞥之間,紫風就是發現那些落座之人的身份,每一個人都是非富即貴,不光身上的錦衣,就是桌上那些普通的菜食都是一般的平民所望塵莫及的。
“請問公子是否用餐?”就在紫風感歎的時候,一道滿是恭敬的問候之語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帶著一絲詫異之色的回過頭來,紫風卻是發現下午那名侍從恭立在了身邊,麵帶微笑的問道。
瞧得紫風的身份不同尋常,侍從便是回稟了掌櫃,掌櫃便毅然決定讓他專職為紫風幾人服務。
一般的富貴子弟,掌櫃頂多讓侍從好生服侍罷了,紫風能有如此禮待,隻因他的身份不同,他的修武者身份。
回以一個微笑,紫風點頭回道:“麻煩小哥給我們找個僻靜的角落,最好是靠窗的位置。”
“好的!還請公子稍待片刻!”迎著紫風的笑容,侍從滿臉的受寵若驚,旋即點頭應道。
修武之人皆為心高氣傲之輩,對於平民都是不屑一顧,誰知紫風的身份高貴如斯,卻還是這般謙和,侍從又豈會不感到受寵若驚呢?
恍若真的成為了紫風的護衛一般,目遠就這樣靜靜的傲立在紫風的身後,一雙豹眼中閃爍著令人心驚的精芒。
立於目遠頭頂的吃吃,早已經不再是先去的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滴溜溜的小眼不停的在那些吃食上掃望著,兩支小爪不停的擦拭著嘴角溢流的哈喇子,卻是怕滴落在目遠的頭上。
侍從的交際能力確實不低,大廳之中早已座無虛席,但卻在片刻之間便是為紫風騰出了一張食桌出來,具體的方法卻是不得而知。
落座之後,紫風隨手扔出了一個金幣給侍從,作為他的打賞,握著手上的金幣,侍從不停的感謝起來,好話更是接連不斷,隻差沒有叫紫風親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