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些入侵過紫府的家族都是被紫風施以鐵血手段,無一幸免之後,一群沾染著千餘無辜之人鮮血的‘儈子手’才是在紫風帶領下緩緩向著紫府歸去。
靜靜的跟在紫風的身後,紫荊一行的心裏複雜到了難以名狀的地步,垂下的雙臂無一例外的顫栗著,好似心中有著什麼懼怕一般。
揮動著手上的鋼刀,不停的收割著一條條性命,但這些少年的心裏卻並沒有產生絲毫的快感與舒暢,有的隻是沉重與複雜。因為,揮動的鋼刀之下不是什麼無惡不造的惡人,也不是什麼不死不休的至仇。那都是盡皆一些毫無修為的老弱婦孺,其中更是連帶著一些蹣跚學步的稚子和懷抱的嬰兒。
他們是人,不是什麼嗜血殘暴的魔人,他們的心裏也是有著普通人心中所有的七情六欲,也擺脫不了世事的規律。
縱然心中有著萬般的不忍但他們並沒有停止手中的那個動作,因為紫風的命令他們不能違背,所以,隻有在揮刀的時候給那些無辜之人一個痛苦,讓他們沒有絲毫痛苦的逝去。
族人的反應紫風自然是看在心裏,但他並不曾有過什麼言語,一直都是一臉麻木不仁的表情靜立一旁,冷漠視之,好似在觀看一場表演一般。
貝齒緊咬著薄唇,雪兒的俏臉之上依舊是慘白一片,雙眸不時的望過身旁的紫風,神色複雜到了極致。
今天,紫風的言行太過出乎了她的意料,已然與往昔那個笑臉隨和的紫風形同兩人了,雪兒自覺有些不認識他了。
往昔紫風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生性隨和的貴族少爺,可在今天,他已然成為了一個魔鬼,一個帶著人皮麵具的嗜血惡魔。
“你是不是覺得今天的我太過殘忍與血腥了?已經覺得我不再是以往那個你所熟悉的紫風了?”腳下勻速緩慢的邁動著,紫風偏過腦袋,對著雪兒輕語問道。
聞言,雪兒心中一怔,愣愣的盯在紫風那張熟悉的臉龐上,愣神了起來,有些錯愕了紫風所問的話。
愣了半響,雪兒才是緩緩搖動起來腦袋,不過,雙眸之中的神色卻是出賣了她心中所想的一切。
“事實太過無奈,很多時候,我們都必須選擇自己所不願做的一些事情去做,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身不由己,可卻是無人能知曉其中的一切!”緩緩將目光從雪兒的臉上移過,紫風有些傷感的說了出來。
聞聽紫風的傷感,雪兒的心裏莫名之中有著一種被刺痛的感覺,好似紫風在說自己不懂他的內心一般。
“不!我懂,我懂你心裏的無奈,我懂你的身不由己!”雙眼泛起一層薄霧,雪兒有些迫切的說了出來,好似在向紫風解釋什麼一般?
即使依舊不知道紫風心中的一切,但雪兒也是不想讓自己與紫風之間產生什麼隔閡,不願影響到彼此的關係。
看著雪兒對著自己所說的話的產生了岔意,紫風淡漠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抹笑容,不過卻是一抹謙笑。
“如果今天我不讓那些人逝去的話,或許在別人的手中,他們可能受盡非人的折磨,而不久的將來,我那些無辜的族人也會有著這般的遭遇,所以,我沒有別的選擇,我隻有這樣做!”謙笑變作無奈,紫風說出了自己心中的一切。
“你說、、、”好似聽見不可置信的話語一般,雪兒忍不住有些疾呼出來:“你說你這麼做不光是為了為那些逝去的族人報仇和震懾城中那些別有用心的家族,而是在幫那些無辜之人解脫?讓他們不用受到一些非人的折磨?”
“恩!”緩緩點了點頭,紫風轉過腦袋望過雪兒一眼,旋即帶著一抹嘲諷之味道:“人都是貪婪的存在,他們的家族已經沒有絲毫的戰鬥力了,如果我們不向他們揮動手上的鋼刀,那最終的結果將是他們在別人的手中,生不如死!”
聞言,雪兒沒有隨即應對,腦袋緩緩點下,顯然,他也明白了紫風話中的意思,這個世界太多的現實與無情,而那些掌控著一族在手的人也不是什麼善輩,為了壯大自己的實力,他們定然什麼事情都會做出來了。
如果今天不是紫風下令揮動手中的屠刀,或許明天就換做是他們,而他們為了有些利益也定然不會向紫風這般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的動作,所以,紫風看似血腥殘暴,實則是在幫助他們解脫。
“對不起,紫風,我錯怪了你!”心中釋然,雪兒蒼白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自責之色,滿是歉意的對著紫風說道。
緩緩搖了搖頭,紫風笑道:“嗬嗬,沒事,換做任何人遇見這樣的事情,也會把我當做一個無惡不作的壞人,而你卻是單純的認為我嗜血殘暴而已,所以,你根本就用不著自責!”
人,都有著一種很奇怪的本性,往往很在意自己所愛之人怎麼在心裏看待自己,而紫風也是不例外,所以,先前才會有著這般的解釋,如果換做是別人,紫風或許根本就用不著解釋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