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剛過不久,天空便是陰沉得下人,整個天空宛如齊刷刷的立於頭頂,隨時都有塌下的危險。
地岩城一如既往,稀稀拉拉的三兩行人邁步於淺血淤積的街道上,喜笑言談著,立於街頭兩端的商鋪都是無精打采的聳拉著招牌,等著那久違的客人到來。
天豐酒樓,唐鎮旗下的一個產業,而其的無故失蹤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懷疑,整個酒樓再度恢複到安靜規範的秩序中了。
一夜加半天,那些因為唐鎮與白雲對戰而留下的道道破壞痕跡也是被修補完畢,整個酒樓再度恢複成了那個富麗堂皇的豪華模樣。
關押唐鎮的那個房間並沒有因為紫風幾人的離去而變得人去樓空,此刻,兩名青衣男子站於屋中,兩雙閃爍著寒芒與殺機的眸子不斷的在各個地方掃視著。
“昨日那些來人有何特征?”負手而立,一個年紀稍長的青衣大漢緩緩轉過腦袋,對著身後恭敬而立的一個侍從模樣打扮的男子低問道,淡然的語氣不怒自威!
迎視著男子那宛如獵鷹一般的精銳的目光,侍從整個身子都是不住的顫栗了一下,額頭之上瞬間溢出了顆顆冷汗。
片刻,侍從滿是驚恐的咽了咽口中,戰戰兢兢的回道:“來者五人,一年尚未弱冠的少年,還有一名二十餘歲的青年,剩下三人就是身形魁梧的大漢,觀其模樣其中一人好似那少年的貼身護衛,而另兩人就是常年遊跡大陸的傭兵!”
“傭兵?”另一個青衣男子也是緩緩轉過身子,宛如虯髯一般的濃眉輕鄒:“你如何得知他們是傭兵?”
隨著另一個青衣男子的轉身,整個狹小的房間中都是充斥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暴戾之氣,侵人心魄。
侍從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滲出,支撐著身子的雙腿兀自戰栗過不停,凸出的喉結不斷翻滾著,驚恐之意不甚明了。
瞧得侍從驚恐於麵的反應,兩名青衣男子的眉頭都是不由自主的鄒了一鄒,嘴角的不屑與蔑視甚是濃鬱。
“那兩人雖然衣著華麗,但卻無法掩蓋身上那股專屬於傭兵的殺戮與粗狂之氣,而且,那傭兵二人是兩兄弟,經常遊跡在地岩城,小人也是見過多次!”忐忑不安的望過兩人一眼,侍從便是將腦袋深埋下去。
“你下去吧!唐鎮不在,以後這天豐酒樓就由你來掌管,同時,那些事情你必須要接手!”先前的那名男子語氣無波的吩咐道。
“呃?”聞言,侍從心中一怔,愣愣的抬起腦袋,滿臉不可思議之色的望在兩名男子臉上。
瞬間,侍從臉上的錯愕便是消弭,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狂喜,旋即,受寵若驚的連連應允道:“是!”
“下去吧!”厭惡的勾了勾嘴角,稍長的男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其退下。
“是!”滿是恭敬的應允一句,侍從便是抽身後退,臨近門前都是不敢轉身,恍如金鑾殿前、帝皇麵下的太監一般,忐忑不安!
“記住,我不希望再出現什麼意外,否則,你知道後果!”正當侍從剛欲轉身的刹那,年輕的男子卻是語氣陰冷的告誡出來,話中的殺意蹦現,盎然不散!
渾身一個冷戰,侍從呆滯在麵前,麵上瞬間布滿了死灰之色,一股冷汗瞬間濕透全身。
“是!小人一定盡心盡力的完成大人所布置的任務,決不辜負大人的提攜!”狠狠的咽了咽發幹的嗓子,侍從強行將心中的驚恐壓製下去。
說罷,侍從緩緩抬起腦袋,瞧見二人再無絲毫吩咐之意後,恭敬的彎腰行了一禮,便是退出了房外,恭恭敬敬的將房門帶上,動作極盡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