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赤尾豹也不至於在少牢山擁有那麼高的身份。
隻是,這一刻,一切都改變了。
李青也出手了。
讓自己的師父在前麵衝鋒陷陣,他卻躲在後麵,這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前麵有玄塵真人、酒真人,赤尾豹和郭巨撐著,李青就會沒有任何的壓力,縮在一旁練習劍氣和龍雀劍,以及藏象劍匣的配合就可以了。
“老匹夫,再給我嘴硬一個看看,你不是很能罵嗎?再說一句讓老夫看看!”玄塵真人滾雷般的聲音從天空透了下來。
和這道聲音一起落下來的,還有一個身著白衣的老頭。
他被玄塵真人打的滿身鮮血,胸口凹陷下去了好幾個大坑。
這個人李青有些印象,之前就跟少牢山的掌教站在一起。
之前這家夥後來就隱入了雲中,李青並沒有再注意到他。
聽玄塵真人這話的意思,看樣子這老頭就是之前跟李青師徒隔空罵了一場的那個人。
“老夫再問爾等最後一句,是降還是不降?”玄塵真人的聲音如滾滾雷霆在天地間傳遞了開來,那浩蕩的威壓比少牢山還要深重恐怖幾分,恍若天穹下壓。
這個複雜而混亂的戰場都因為玄塵真人這一嗓子而安靜了幾許。
酒真人獨守東北角,停下了手,虎視眈眈的盯著前方的少牢山眾人。
赤尾豹和郭巨擋在李青和唐姬的前方,守著南方。
玄塵真人在一巴掌拍落了那個白衣老頭之後,一人鎮守當空。
這個平日裏不太正經的老頭,這一刻的形象高大到堪比九天之日,無人敢直視。
這樣的一幕,李青看到過很多次了。
但每一次的感悟都不同。
他這位師父啊,是個不著調的,可他真的很護犢子。
他的護犢子嚴重到,可以以一人挑戰整個天下。
李青對他這位師父的行為質疑的很多,但唯獨這一點,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這位師父,一定會站在整個天下的麵前,像今日這般朗聲高呼,“老夫玄塵,爾等,服是不服!”
五個人,一條豹子,竟是硬生生的將少牢山二三百人給鎮壓住了。
混亂的戰鬥就這麼突兀的停了下來。
少牢山的弟子們抱團站在一起,緊張的等著他們的長老們發話。
終於,一個體型很像酒真人,都有些圓潤的老頭走了出來,“玄塵,今日這事是注定無法善了了是嗎?”
“再問一句這樣的廢話,你死!”玄塵真人冷聲喝道。
沒有那麼不正經的玄塵真人,一下子冷酷到駭人。
“是,這確實是廢話,是我們少牢山有錯在先,任何的結果都應該受著。”那老者苦笑說道,“我們可以降,但我有一個條件,少牢山成為你們九真宮的下宗之後須保留少牢山的名字,其他的一切,我們都可以聽你們的安排。”
“這是我唯一的一個要求,若你肯答應,這戰事就可以到此為止了。掌教與丹道一脈如今皆已無人擎領,我現在也勉強能代表少牢山。”
玄塵真人簡單思索了片刻,點頭說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