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著了容公子大不了就是一死,但惹著了公主,容公子會讓你生不如死。
想到前幾日裏那些不信邪的愣頭青大喇喇的去挑釁或調戲公主的,現在……或挑著馬糞,或……哎,說多了都是淚啊。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容末口中的終於到了是什麼到了。
“流雲國使者到!”
當前營響起通傳的號角聲時,眾人抬頭瞧著坐在上方仍舊麵無表情,波瀾不驚的容末,頓時雙目大瞪,這……這難道容公子能掐會算了不成?
“嗬嗬,咱們又見麵了。”
洛傾雪抬頭,入目的不是雲初揚又是哪個;當初他那般狼狽的被她從天牢中就出來,雲初月終究被靜王奪去了世子的頭銜,不過一個鳩占鵲巢的庶子而已,真正的嫡子確實這個自幼雙腿殘疾,不利行走的庶長子。
“揚哥哥,好久不見。”
“哼。”容末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堅決不承認自己這是看到自己心愛的媳婦竟然如此關注另一個男子吃醋了;其實以前在雲都時,洛傾雪和雲初揚還親密的關係不是沒有過,隻是那個時候洛傾雪還不是他媳婦呢。
身為男人,雲初揚哪能不懂容末心中的想法,隻是搖搖頭覺得有些好笑;對洛傾雪,雖然他有過欣賞,有過憐惜,有過愛護,可唯獨沒有過愛情;她太過耀眼,太過美好,不是他這樣的凡夫俗子可以沾染的。
“容公子,別來無恙。”
洛傾雪有些好笑地看著容末鮮少會冒出來的酸醋氣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做著無聲的安撫。
容末麵色這才好看了些,輕輕抬手道,“請。”
“多謝,不過在這之前,請將雲某將正事做完,畢竟雲某可是身負重任而來。”雲初揚淡淡地笑著,也不顧張將軍等人在場,徑自在洛傾雪麵前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個不足承認巴掌大的老虎模樣的東西,“主將,請。”
洛傾雪頓時整個人怔了下,看著那個無比熟悉的東西;前世陪伴了自己數載的東西,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那是什麼,三軍虎符啊,能夠調動流雲國三軍的虎符,這樣的東西竟然交給自己,她突然有些不懂了,難道太祖皇帝是打算將流雲國的命脈交給自己嗎?
是的,前幾日洛傾雪就已經收到漱玉的消息;雖然容末極力隱瞞,可她還是知道了。雲景疏攜平南將軍十萬大軍逼宮,可是卻被太祖皇帝調動那股神秘力量給血腥鎮壓了下去。
說是血腥鎮壓,十萬人的鮮血衝刷了皇宮,衝刷去了雲氏皇族的恥辱;整整十萬人,也不管他們到底是不是無辜,無一幸免;其中平家九族悉數被滅,雲景疏在叛軍反抗中斬斷一臂,囚禁深宮,此生也等同廢人。
隻是,不管怎樣,洛傾雪都沒有想到太祖皇帝竟然會……
“揚哥哥,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磕磕巴巴的,竟然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臨行前,太祖皇帝親自交代過,流雲三軍奉平安公主為主。”雲初揚仍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態,雙手捧著三軍的虎符。
洛傾雪不懂,她並沒有接虎符,而是看著雲初揚,“你到底知不知道三軍虎符代表著什麼?”從某種意義上講,那可是比國璽更為重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