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就在洛傾雪沉默著,眾人討論得興致勃勃的時候,一道尖利的哨音劃破營帳,最後狠狠地紮入主座背後的屏風。
容末麵色有些難看。
“這……”張將軍的麵色也有些紅,他剛才還拍著胸脯大言不慚的保證,兩國聯軍跟銅牆鐵皮一般,立刻就有飛箭射進來,好在是沒有傷到人,若是傷到了那位……瞧著依著容末坐在旁邊的洛傾雪,他心裏頓時隻覺得有些後怕,若是傷了那位姑奶奶,隻怕這位衝冠一怒,他們整個軍隊都要遭殃。
洛傾雪起身,取下箭矢上的信箋,輕輕地拍了拍容末的肩膀,遞給容末。
容末這才麵色稍微好看了些,洛傾雪將箭矢遞給旁邊的小兵處置之後,這才依偎過去,隻是在看到那信箋上的內容時,洛傾雪的麵色卻陡然大變,“這,這竟然是……”
“寇家老賊的戰書。”容末嘴角斜勾,眼底卻飛快地劃過一道厲芒。
陸謹向來是個跳脫的,跟在容末身邊久了對容末的冷氣也產生了免疫,此刻聽到“戰書”二字,整個人恨不能跳起來,“什麼,戰書?快給我看看。”
說著,也不等容末同意,直接從他手中取過那信箋,然後頓時麵色大變,“哼,那寇家老賊打得倒是好盤算。”
“不得不說,寇家還是有精明人的。”
瞧著下麵,那所謂的戰書被人們不斷地傳遞閱讀著,越來越多的人義憤填膺,洛傾雪這才淡淡地道一句,“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不是英雄是蠢笨;在明知不可為卻不得不為的情況下,化被動為主動挑選於自己有利的方式,這才是聰明人的行為。”
“可是這樣的約鬥,咱們根本沒有一點勝算。”陸謹沉著臉。
“不,未必。”洛傾雪轉頭看著容末,“你可還記得當初在鳳京的時候,寇依水口中的那個姥姥?”
因為白嵐是他母親的名諱,所以洛傾雪再提起的時候從來都是說寇依水。
容末點點頭。
“我猜,他這三局當中,必然有一局是哪個所謂的姥姥,她現在身受重傷,便是經過月餘的調養也是強弩之末,這一句交給我。”洛傾雪嘴角斜勾,“至於其他的,既然寇家老祖說了隻要我大師兄不出手他便不出手,那其他兩位,其中一位交給你自然沒問題,至於另一位……”
“交給老衲就好,阿彌陀佛。”似是知道洛傾雪後麵要說的話,清遠直接抬起頭,淡淡的笑著。
“那就有勞清遠大師了。”洛傾雪微微頷首,“隻要那寇家老賊不出手,咱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不過寇族餘孽盤算了這麼多年,咱們若是真的指望他們會履行諾言,那咱們就輸了。”
容末微微頷首,看著洛傾雪,眼底帶著寵溺的淡笑;隻是對她的話,張將軍等一行卻是不解,“公主的意思是,那寇家老賊會食言?既然如此,咱們幹嘛還要浪費時間跟他們比?”
“比,自然是要比的。”此刻開口的卻不是洛傾雪而是洛青雲,“他們想借此機會打探咱們的實力,咱們未必不可以透過這次細細查探一番寇族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