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經曆,讓我的身上留下了很多難以磨滅的傷痕,還有額頭上,有一道縫了十好幾針的猙獰疤痕,破壞了我那張據人說,隻有妖孽才會有的完美的臉。
媽媽有些介意,一直說去找世上最好的美容師,把那道疤痕去掉,我卻一直沒有同意。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堅持著什麼。
也許,我是在悼念著什麼,與那道疤痕有關。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如果沒有那次經曆,現在的我,也許已經成了一個人人不齒的****魔頭。
因為,聽我爸爸媽媽說,我失足掉落山澗之前,是一個問題少年,放著家中好好的企業繼承人不做,非要去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做了一個“唯我獨尊的道上的爺。”
還好,後來我失憶了,躺了兩年之後,在我爸媽的眼裏,我是真正的重生了。
除了有些怪癖,我開始像同齡的少年一樣好好的學習,在國際上最有名的商業學院修得了雙學位,學成之後回到自己的家族企業,把家中的事業做得風生水起,成了商業圈裏人人稱讚的少年傳奇。
而我的怪癖,很莫名其妙。
我不允許任何人穿我的外套,即使是我的未婚妻也不可以。
還有,我喜歡在星月朦朧的夜晚,去一個山明水秀的溪畔,點一堆篝火,烤幾尾鮮魚,不放任何的調料,隻是細細的咀嚼,慢慢的品味,品味它最原始的滋味。
多年之後,我有了溫柔美麗的妻子。
我知道,我是喜歡她的。
有一次酒醉之後,一個朋友問你,你愛你的太太嗎。
我回答,我很喜歡她。
不知道為什麼,我隻會對我的妻子說,我很喜歡你,卻從來不會說我愛你。
也許,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吧。
不知道為什麼,有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缺了一塊,畫上的心都都是桃形的,而我,總覺得自己的心是一個洞,一個用任何東西都填不滿的洞。
我到底還缺少什麼?
明明在世人眼中,我已經是最幸福的人了!
那一年,兒子十歲,女兒八歲,我少年時的記憶恢複了一點點,雖然很模糊,可是我憑著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和妻子兒女來到了一個很美麗的城市,宴海城。
下車時,已經是霓虹閃爍的時候了。
我和妻子手牽手,我牽著女兒,妻子攬著兒子,走在那樣美麗的街道上,胸膛裏那顆無底洞一般的心,跳的異常的有力。
我們在美麗的街道上漫步了很久,兒子和女兒招呼餓了,我們一家四口隨意的走進了一家路邊的西餐廳。
西餐廳裏很靜,整潔素雅的桌布,造型優美的琉璃杯,高檔的皮質座椅,心形的花瓶裏插著一枝鮮豔的玫瑰,鋼琴師彈奏著緩慢而悠揚的曲子,是浪漫溫馨的氛圍。
我和妻子孩子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隨意點了一些飯菜,很快就被一陣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吸引過去。
“爸爸媽媽,你看那邊進來了一個小哥哥,還有一個小姐姐,我們可不可以去和他們一起玩兒?”稚嫩的童音很興奮。
我順著聲音望過去,正對著我坐著的,是一個粉妝玉琢的女孩兒,和一個俊美靈氣的男孩,兩個孩子相差不過一兩歲的樣子,長的異常的甜美可愛。
她們的父母背對著我,我看不見他們的模樣,但是我想,可以孕育出這麼美麗的女孩兒的父母,一定也不會是平凡普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