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剛落,貴賓室的門被人從外麵側滑開,兩個人影出現在了門口,竟然就是張天佑和李振軍。跟在他們後麵是兩個冷峻的高大青年。
“老板,取作用的是您給的藥,如果不是這種新出來的藥,怕是還真沒法將他們迷倒,隻是……我覺得這兩人似乎戒心太少了一點,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啊……”姓盧的禿頭有些疑惑地說著,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張天佑的臉色立刻大變,一個轉身帶了他旁邊的李振軍一把緊張地道:“快走!”然後恐慌地向身後的那兩個冷峻青年下令道:“快開槍,殺了他們!”
他身後的兩人迅速地作出了反應,伸手進懷裏就取出了兩支黑乎乎的帶著消聲器的手槍來對準了地上的藍楓和雪櫻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藍楓和雪櫻已經在張天佑反應過來向外退出去時就已經彈了起來,子彈也隻能在他們彈起後的地方留下兩個焦黑的彈孔而已。
彈起來的藍楓和雪櫻本來能夠阻住張天佑逃跑的路,可就在這時,那個原本盤腿坐著的禿頭盧動了,一道寒光閃過,強烈的殺氣帶著冰冷的刀風擋在了藍楓麵前,藍楓和雪櫻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藍楓卻發現居然失去了禿頭盧的蹤影。
“忍者?”這是藍楓心裏的第一個反應,他立刻高度戒備了起來,左手已經多出了一把撲克,右手一把金色的手槍,正是夏傑從亨利手裏奪來的兩把之一,夏傑吞了一把。另一把就給了藍楓,至於雪櫻,她不習慣用槍,在姓盧的消失地時候。她也消失了,麵對忍者,雪櫻比藍楓更有優勢。
被禿頭盧那麼一阻,張天佑和李振軍再一次逃脫了藍楓的視線,而且門口不斷湧來一些不怕死的黑衣保鏢,這些人的打扮全都是高級區地保安,此時湧過來全都是手持槍械的高手,不過他們遇到了藍楓,這個殺神早在彈起的時候就結束了第一對向他們開槍的保安,接著就沒停過的一一結束著不斷湧進來的保安的生命。地上的那塊高級的榻榻米不斷地吸著鮮血。藍楓也沒想到這船上的這些保安全都不畏死,一時間還真沒能衝出這間船房,倒是雪櫻已經取得了戰果。那姓盧地做夢也沒想到雪櫻也是一個忍者,雪櫻隱去身形後再次出現時,忍刀已經切開了禿頭盧的胸膛,禿頭盧最後留下的一句話隻是難以置信:“你是……血櫻!”
可惜他知道得太晚,雪櫻怎麼可能讓一個知道她身份地人活著。禿頭盧也隻能帶著驚駭和不甘閉上眼睛,當雪櫻結束了禿頭盧的生命後,立刻加入到藍楓這邊來。由於這船房是鐵皮所做,無法從牆壁衝出去,兩人隻有從門口殺出,好在船上的這些保安雖然悍不畏死,可畢竟數量有限,麵對著藍楓那滿天飛舞的撲克和隱身後的雪櫻神出鬼沒地忍刀,也經不起多久的屠殺,等到兩人殺出頂層時,已經是一地的鮮血四處流淌了。
也就在此時。船上地燈突然間熄滅,整個遊艇一片漆黑,緊接著船上四處傳來尖叫聲,藍楓心裏一寒,周圍立刻傳來數道氣息,不及多想,他帶了一把雪櫻,將縹緲幻影運至極限,像一陣風一樣的閃出數道氣息的包圍,果然在他們彈開後,原本站的地方被子彈打出了無數火星。
槍聲響起的時候,也就是暴露包圍者目標的時候,更是他們見閻王的時候,騰出後的藍楓當然不會讓向他開槍的人活著,回頭地一把撲克自是帶起一群慘叫。
突然,遊艇側麵傳來一陣馬達的聲響,藍楓心裏一動,帶著雪櫻從頂層甲板翻身躍下,躍到最底層甲板上時,已經能看清馬達響起的方向,一艘小艇正發動了馬達向外開,小艇上的一老一小兩個影子與張天佑李振軍很是相像,藍楓千裏迢迢追到這裏,豈能讓張天佑李振軍就這麼逃了,藍楓手裏多出了兩把飛刀,帶著嘯聲飛了出去,小艇上的兩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仆在了艇上,緊接著藍楓騰身而下,向小艇上飛越而去,雪櫻心裏一動,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嚇了一跳忙叫道:“少爺小心——”緊路著飛撲了出去。
可惜還是晚叫了一步,藍楓剛撲到小艇上時,轟一聲劇烈爆炸將小艇炸得飛灰煙滅。雪櫻被強大的爆炸氣浪給衝得倒飛回來,一頭栽進了海水之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雪櫻栽進水裏後,遊艇的頂層甲板上傳來張天佑歇斯底裏的狂笑,隨著他的笑聲,遊艇上燈光再次通明,李振軍還沒從藍楓和雪櫻給他帶來的恐懼中恢複過來,臉色有些慘白,卻還是沒能抑製住他心裏的狂喜,藍楓……就這麼死了。雖然太便宜了一點,可畢竟不再威脅到他的生命。雖然他再也不能回se市甚至不能回國,無法去染指藍楓那一堆的漂亮女人有些遺憾,可他畢竟不用死了,一想到藍楓死了,李振軍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李振軍正狂喜不止時,張天佑的笑聲卻突然頓住了,接著李振軍臉上的狂喜也頓住了,因為他看到了站在他前麵的舅舅背上露出了一截雪亮的刀尖,是一把忍刀的刀尖,是從正麵胸膛處刺穿過的忍刀刀尖。李振軍的表情從狂喜慢慢的變成了難以置信,慢慢的再變得恐懼,腳下一步步地向後退,指著張天佑的背心處的刀尖語不成聲地顫抖著向身邊的保鏢道:“快……快……快——”
一幹保鏢這才發現張天佑背上的那把刀尖,全都露出了驚駭的表情,幾乎同一時間全都動了起來,一部分向張天佑搶了過去,一部分向李振軍靠了過來想要將他保護在正中,可他們的動作也晚了,在他們剛動作的時候。滿天的撲克從甲板邊沿欄杆外飛了出來,每個保鏢都分到了一張,然後頸口噴血無力地倒了下去,撲得最快地兩人在撲到張天佑身邊時。還多挨了兩刀,是從張天佑身體裏抽出來還帶著血的刀,將他們的頭顱都削飛,一腔熱血向上直噴,噴起老高,在甲板上的探照燈地照射下,顯得異常的絢爛。
“不……”李振軍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看著身邊的保鏢一個個頸口噴血倒地,李振軍感覺那些鮮血都是從自已的身體裏噴出去的一樣,力氣隨著那些噴射的鮮血被瞬間抽幹。在他癱軟下去的時候才感到褲子冰涼,他竟然失禁了,他失禁。是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他寧願從一開始就沒得罪過的人——藍楓,在他身邊的保鏢全都倒地後,藍楓從欄杆外騰身而上,衣服還是濕的,而且頭發焦黑了大片。顯得相當地狼狽,饒是如此,也足夠李振軍將他膀胱裏的液體全都漏下來了。
“少爺——”雪櫻看到藍楓沒事。驚喜地叫出了聲,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驚喜的笑容。
她不笑還好,這一笑,藍楓反倒怔住了,雪櫻居然笑了,從來不笑地雪櫻,居然笑了,藍楓怔在當場。有些傻傻地看著雪櫻,雪櫻根本就沒有感覺自己剛剛笑過,看到藍楓如此傻傻地看著自己,聲音又恢複了冰冷道:“少爺,怎麼了?”
藍楓喃喃地道:“雪兒,你剛才笑了,笑起來……好美!”
雪櫻一怔,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隨即用忍刀指向了已經癱軟在地上流著尿騷的李振軍冰冷地道:“少爺,這個人,怎麼處理?”
藍楓想到李振軍,傻傻的表情立刻冷了下來,看了窩囊的李振軍一眼,正要向他走過去,突然留意到倒在地上地張天估耳垂下脖子根處一塊暗紅胎記,他立刻像發現了什麼財寶一樣的蹲了下去,翻開張天佑的衣領檢查了一下,接著仰天長笑了起來,瘋狂地笑,比之剛剛張天佑的笑還要瘋狂一些,笑罷藍楓像悼念老朋友一樣的給張天佑理好衣領,雪櫻看到藍楓這些動作,還以為自己殺錯了人,嚇得手足無措,正想向藍楓請罪,卻聽藍楓感慨地對張天佑的屍體道:“張天佑啊張天佑,我找你找得好苦啊,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當年你將我賣進集中營的時候,可有想過你會有今天?你知道我找這塊胎記多久了嗎?哈哈哈,踏破鐵靴無覓處,讓你就這麼死了,我真是不甘心啊。”藍楓說罷倏地站了起來,臉上突然又露出了他那招牌的邪笑,捂住自己的鼻子向李振軍走了過去,一邊還冷聲對雪櫻道:“將張天佑碎屍,然後將這些屍體全部處理掉,通知唐山來接管這個遊艇,我要陪這個久違了的老朋友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