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3月20日,星期一,大風,有些冷。從泥土中釋放出的陰冷籠罩著整個城市,北方的春天給人的感覺隻有卷著黃沙的大風,和並不清爽的寒冷。
我是個混混,也就是普通人眼裏的渣子。混混對這個世界的理解隻有權利和血腥。可是還多一樣,那就是兄弟,我已經失去了親情,也可以徹底不要愛情,但是兄弟我去不能拋棄。今天我帶著幾十號人站在這裏和黃老三談判就是為了把我的兄弟小毛救回來。黃老三說小毛把他一百多萬的貨給吞了,可我知道根本不是,黃老三是想獨霸雲中市的盜版光牒業,而現在這塊肥肉被我占著,每年上千萬的利潤讓這個流著小胡子的胖子嫉妒萬分。
“黃老三,你他娘的快給老子把我兄弟放了,要不然老子和你沒完”看著這個狡詐的胖子我的憤怒已經無法抑製。
“風三,我告訴你,你識相的話就把小毛欠我的錢十倍還給我,否則不但他要死,你也得躺著出去。”
“錢好說,我怕你沒命花,你先讓我看小毛,不看到他,你一毛都撈不到。”又緊了緊手裏的刀子。
“沒問題,我把你兄弟還你。”黃老三順手把一個粘著血跡的帆布包扔了過來。
我顫抖著把包打開,隻見小毛雙眼大大的瞪著我。可是隻有一個頭,脖子被齊齊的割斷,刀口處的血管仍然不聽的冒著血。怒火已經把我吞沒,手中顫抖著的刀已經和身體中的怒火發生著共鳴。“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手中的刀已經不允許我在冷靜了,刷的一聲飛了出去。隻聽“啊”的一聲,黃老三的的身子朝後倒去。那肥胖的身子抽搐了幾下便斷了氣 ,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用刀,飛刀手永遠不會失敗,包括這一次。
當黃老三倒下的時候,我就知道今天是沒有辦法從這裏活著離開了,從來沒有人在他的地盤殺了人還能活著離開的,何況我殺的還是飛龍幫的老大。一把AK—47指著我的頭,黃老三的手下怒視著我。我知道馬上就要死了,心中沒有恐懼也沒有悲傷,有的隻是無奈。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以前入飛刀會的時候,我的老大就告訴我,結果他還了死在亂槍下,沒想到我成了老大,也沒有辦法逃脫宿命。
“砰…”子彈穿透我的皮膚,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我知道我已經死了。耳邊我其他的兄弟老大老大的喊聲仿佛那麼的遙遠,我想回頭看看他們可是很無力。
當我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隻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個冰冷的鐵架台上,想爬起來看看自己到底在哪裏,可是身體輕飄飄的使不上一點力氣。慢慢的隻感覺到身體越來越輕,逐漸飄了起來。到處都是的白色床單和充斥著死氣的屍體讓我明白了這裏是太平間。難道我真的死了?低頭一看床上還有一個我,那個我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額頭的正中央有一個圓圓的槍眼,我終於明白我真的死了!
我現在隻有一個願望,我要找到我的刀!我可以沒有一切但是不能失去刀!從13歲那把略帶彎曲的7寸斷刀就陪在我身邊,隻有它能給我帶來安全感。我從來都不用槍,飛刀刺破敵人身體的快感遠不是現在兵器所能比擬的。我想不起喪身在我刀下的人有多少,隻能記起我的飛刀每次旋轉,每次刺入敵人的要害,每次鮮血的飛濺!我是一個刀手,一個孤單的隻有刀能帶給我安全感的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