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祈安在龍泉宮的時光仿佛被悠閑的雲朵輕輕包裹,顧祈安不禁感歎,古代的有錢人真是會生活。
他斜倚在精致的軟榻上,那軟榻宛如雲端,細膩柔軟的墊子仿佛會呼吸,讓他沉醉在慵懶與舒適之間。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仿佛整個宮殿都在為他一人服務。
他隻需閉上眼睛,便能感受到身邊宮女的輕聲細語和輕柔的動作,仿佛是一首悠揚的樂曲,讓人心曠神怡。
午後,陽光透過輕紗般的窗簾灑在軟榻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顧祈安輕輕睜開眼睛,看到窗外盛開的花朵在微風中搖曳,似乎在訴說著宮中的秘密。
享受歸享受但是,為什麼不能有個人來把他殺了啊!生活好無聊!好無趣!
玉芙宮內,容妃怒發衝冠,她的聲音震耳欲聾:“你剛剛說什麼?!”
“回娘娘,陛下將今年西域進貢的上等絲綢,盡數賜予了他人!”貼身婢女小柔惶恐地跪在地上,聲音發顫,仿佛風中之燭。
她也是在給娘娘送晚膳時,偶然間聽聞其他宮人的議論,這才得知此事。
“給誰了?”容妃眼神如刀,冷冽無比,仿佛能將人刺穿,她死死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小柔,仿佛要在她身上瞪出一個洞來。
“據說,是給了陛下幾天前帶回來的一位公子!而且,而且,那位公子竟然還住在陛下的寢宮!”小柔語速飛快地回答著。
容妃緊緊捏著手上的手帕,手帕都幾乎要被她攪碎了,她怒不可遏地吼道:“簡直是胡說八道!一個男人怎敢住在陛下的寢宮!這成何體統!”
“是,是真的,據說,昨天那位公子耍性子,竟將陛下宮中的瓷器盡數砸碎,而陛下,竟然絲毫沒有動怒!”小柔的聲音顫抖著,仿佛這些話讓她自己都難以置信。
“簡直是胡言亂語!定是那狐媚子使了什麼妖法,迷得陛下暈頭轉向!本宮明日定要去探個究竟!”容妃怒不可遏,手一揮,將手邊的茶盞狠狠地扔了出去,茶盞在小柔腳邊摔得粉碎。
“還不快把這一地狼藉收拾了!本宮要歇息了。”容妃氣得站起身來,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小柔讓其他小婢女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自己跟了上去。
為了防止池梟同昨晚一樣發瘋,顧祈安直接睡在外麵的軟榻上。
結果晚上池梟回來的時候昨晚的事再次重演。
顧祈安被池梟從軟榻上拎了起來,然後再次被扔進浴池裏麵。
“你是不是有病啊!”顧祈安再次發出了日常疑問。
“我有沒有病安安不是切身感受過嗎?”池梟把人拽到自己身邊,“我不喜歡跟不沐浴的人同眠。”
“老子讓你跟我睡了嗎?你一個皇帝找不到地方睡?”顧祈安冷笑。
“你睡的是我的床。”池梟再次扒了顧祈安的衣服。
“那你讓我滾,趕緊的!誰稀罕一樣。”顧祈安翻了一個白眼。
“那不行。”池梟抓住顧祈安的雙手,把人洗幹淨之後用內力烘幹,隨便抓了一件衣服裹著,然後抱了出去。
顧祈安已經不想說話了,玩唄,誰玩得過這個活爹啊,連皇帝都給他洗澡,他去了地府還能吹吹牛。
第一次被人抱著睡,顧祈安完全睡不著,別問他之前怎麼睡著的,都暈了能知道有沒有人跟著他睡啊!
顧祈安現在很困,但是卻沒有絲毫睡意,他感受得到靠在他身後人的心跳,還有若有若無的香味傳來。(突然想到了一句話:艾瑪,這狐臭,真上頭!)
這股香味有點像深山中的雪鬆,味道很淡。
“池梟。”顧祈安的聲音有些發悶。
“有事?”頭頂傳來毫無情緒波動的聲音。
“我們聊聊。”顧祈安企圖跟這個帝王講講道理。
“嗯?”
“你為什麼非要抓著我不放?”
“因為你好看。”
“不是,你一個皇帝要什麼樣的人沒有?”顧祈安才不會信池梟的鬼話。
“你這樣的沒有。”池梟再次把顧祈安裹了裹。
顧祈安:“……”
聊天到此結束,毫無進展,顧祈安選擇擺爛,池梟的話完全沒有可信度。
顧祈安還沒有自戀到覺得一個帝王會因為自己的美貌對自己百般縱容,池梟這樣一定有原因,還是他不可能知道的。
跟他自己沒關係,那就是因為這個原身的關係,但是問題來了,胖胖不是說他們倆根本就不認識嗎?
既然都不認識,那麼就是完全的陌生人,那有什麼理由會讓池梟明明對自己動了殺意但是卻總能克製住呢?
啊啊啊!好煩啊!想不通!死也死不掉!
顧祈安想久了,困意來襲,算了,愛咋咋地吧,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何必給自己找罪受呢?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