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縣正在逐漸恢複生機,所有的事物都慢慢回到原來的軌道上,一切都開始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安安,你覺得留下他們其中一人在這吳縣擔任官職怎麼樣呢?”這些天來,池梟對溫言和柏玉這兩個人越發讚賞有加。
“你想留下誰呢?”顧祈安好奇地問道。
“我想聽聽安安的看法。”池梟目光落在前方,看著那兩個有條不紊地組織大家幹活、修建水閘的身影。
“我認為讓溫言留在吳縣擔任縣令就很合適啊,以他的才華和能力完全能夠勝任這個職位。而柏玉嘛,他應該有更廣闊的發展空間,可以讓他到朝廷裏任職。這樣一來,你也能輕鬆一些,不用每天都那麼忙碌。”顧祈安微微一笑。
“哈哈,我跟安安的想法一致。不過呢,要想進入朝廷做官,還得靠他自己的真本事才行。”池梟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再過幾天我們也該回京了,朝中那些老狐狸是時候該一一收拾了。”
暗鷹前幾天就把那些跟李尚書同謀的一群人查出來了,是時候好好收拾清理一下朝政了。
戚白這幾天都不太對勁,不僅看著暗鷹躲著走,話也不怎麼說,讓顧祈安一度懷疑他幹了什麼虧心事。
然而,無論顧祈安如何旁敲側擊,戚白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啥也不說。
無奈,顧祈安也就不再問了。
“溫言,你過來一下,本大人有點事情要交代給你。”池梟看著路過的溫言,喊住了他,並朝著書房的方向揮了揮手示意道。
溫言聽到池梟的呼喊後,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地跟著走進了書房。
進入書房後,溫言畢恭畢敬地問道:“大人,不知您所謂有何事?”
池梟從桌上拿起一樣東西,然後遞到溫言麵前,緩聲道:“這是吳縣縣令的令牌,從今往後,你便是這吳縣的縣令了,不知道你能否勝任?”
溫言的手微微顫抖著,眼中滿是驚愕與不解之色,他嘴唇輕顫道:“我……我可以嗎?”
他低頭看著池梟放在桌上的那塊令牌,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他知道自己並不是最出色的人,相比之下,柏玉做事更為穩重和能幹。那麼,為什麼池梟會選擇將這份權力交給他呢?
池梟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他的眼神平靜。他並不急於讓溫言做出回答,而是給予他足夠的時間去思考。
溫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明白,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但同時也是一份巨大的責任。
他不禁回想起自己曾經那受人欺負的場景,如若不是大人和顧公子,自己恐怕還在裏麵受苦吧,既然大人給了自己機會,那麼一定要盡自己所能幫助他們!
終於,溫言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向池梟,說道:“如果您將這個權利交給我,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做好。雖然我可能還有很多不足之處,但我會不斷學習和進步,不辜負您的期望。”
池梟微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對溫言的回答感到滿意,他把令牌推到溫言麵前:“希望你能以公正、廉潔的態度治理吳縣,為百姓謀福祉。”
溫言感激地看了一眼池梟,接過那塊象征著權力的令牌:“謝大人!”
——
這邊顧祈安找到了柏玉,柏玉正在給自己的母親抓藥,前段時間戚白和他送糧的時候順道去看了一下柏玉的母親,診斷了幾次,柏玉母親的病也在逐漸好轉。
“顧公子,不知找在下何事?”柏玉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有禮。
“我來也沒什麼事,再過幾月就是科舉考試了,公子可有意願入京參考?”顧祈安問道。
“這……顧公子,恐怕在下要令公子失望了,在下鄉試都沒有過,今年恐怕沒法入京參考了。”柏玉搖了搖頭。
“如果公子有興趣的話,倒可以來,拿著這塊令牌,公子可以破格進入會試。”顧祈安拿出一塊令牌交給柏玉。
“我並無強求之意,來不來全憑你的意思。”顧祈安說完轉身離開了。
柏玉低著頭看著手中的令牌,如若錯過這次機會就得再等上好幾年,柏玉的手緊緊握著那塊令牌,他的內心湧動著複雜的情緒,他有自己的夢想與抱負,但是母親病情……
他抬頭望向天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母親,我該如何是好?”柏玉心中默默問道。
夜晚,柏玉坐在母親的床前,月光灑進屋內,為這溫馨的畫麵增添了幾分寧靜。他輕輕握住母親的手,心中充滿了掙紮。
“娘,孩兒有一事相求。”柏玉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孩子,你說便是。”母親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充滿了慈愛。
“有位大人邀請我去參加科舉考試,……但……”柏玉的話還未說完,他不知後麵該如何說。
但是做母親的哪有不了解孩子,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孩子,去吧。娘知道你有才華,有抱負。這是你的機會,也是娘的驕傲。娘會在這裏等你回來,等你帶回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