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雀?鬱雀是誰啊?”
花臨葉好奇地看向梅清兒,見她緊皺著眉趕緊轉眸看向胡全海,注意到他內心對梅清兒的恐懼和愧疚,花臨葉心想著無論她要誰,他都給!
“國上,鬱雀是祜仄國師的二徒弟啊!”胡全海上前一步,“就是那個挑唆二公主陷害大公主的人啊,她是專門負責在宮外接應的。”
“哦……”花臨葉恍然大悟,待見到梅清兒譏諷的笑容時,他心中如芒在背。凝視著眼前這個絕色的女子,她比第一次網見麵時漂亮了許多,也強大了許多,與之同時壯大了的還有她身上那股作為領位者才有的氣勢。
“借不借啊?”梅清兒不耐煩地道,她還要趕時間呢。
花臨葉見她動怒即刻堆滿笑容,一臉榮幸地回著,
“借!自然借!不用你還!這個鬱雀聽說祜仄在的時候,就非常跋扈,為人十分狡猾。這種人就該拿去喂鷲雀!”
“是嗎?”
梅清兒嗤笑著,那森冷的感覺直叫花臨葉想要逃離。但他是一國之主,如何能輕易退縮?於是花臨葉鼓起勇氣,眼神“凶惡”地看向梅清兒,斬釘截鐵地回道,
“是,自然是!”
“嗬嗬,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管不著!”梅清兒翩然轉身,往殿外行去,口中言道,“那我這就去天牢了!你要不要再派個人去通知一下?”
“好!”花臨葉指著胡全海道,“胡全海,快跟上去!”
“哎,好!”
胡全海得令急急往殿外走去,想要追上梅清兒,她可是魔他再不快點就趕不上了。但就在他即將越過花臨葉之時,卻被花臨葉給拉住了。隻見花臨葉低下頭在他耳邊耳語道,
“等一下你在清兒麵前,為我多說說好話知道嗎?”
“好的,國上!”
花臨葉的那點心思胡全海全知道的。他突然猛一拍胡全海後背,揮手道,
“那快去吧!別叫清兒等急了,不然還不知道發多大的火呢!”
“好!”
見著胡全海快速離去的身影,花臨葉伸手拭去額頭上的汗珠。
“我怎麼覺得現在跟清兒說話這樣壓抑呢?”
花臨葉無奈的搖搖頭,隻以為是他心中的愧疚在作祟,其實他是被梅清兒身上愈加濃烈的王者之氣折服了,所以他才會在看到她的時候忍不住想逃離,想低頭。
“清兒姑娘!”
胡全海恭敬地陪侍在梅清兒身旁,緊跟著她的步子,隻是那一臉的諂媚直接泄露了他心中的心思。梅清兒想起剛才花臨葉故作的凶惡,忍俊不禁起來。弄得一旁的胡全海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啊,不過看著梅清兒笑,這令他心中輕鬆了不少。
“清兒姑娘在笑什麼?可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講與小的聽聽,叫我也樂一樂啊!”
聽過胡全海的話,梅清兒一臉疑惑地望向他,奇怪地回道,
“你什麼時候自稱‘小的’了?你可是花臨葉身邊的大紅人,你都自稱‘小的’了,那我們這些不都成了‘迷你型’的,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了?”
“啊?”
看到胡全海一臉糊塗的模樣,梅清兒好心情地大笑著,快步往前走去,
“哈哈……”
見梅清兒高興,胡全海也不多想急急跟了上去。
聽到牢門打開的聲音鬱雀的眼珠動了動,並未睜眼。看著地上那個遍體鱗傷,衣衫襤褸,一頭髒亂發絲由於太久未加清洗而已然成餅狀的鬱雀,梅清兒惡心地捏住秀鼻,一手用力的撲閃著。
“這味道也太儲難聞了吧!”
見到梅清兒不高興,胡全海立刻抖擻起來,看向一旁地獄卒喊道,
“這個是什麼味兒啊?這樣難聞的,你們也不清掃下的?國上月月發給你們俸祿,你們就是這樣做事的?”
聽到胡全海的怒斥,一眾獄卒嚇得直接跪倒在地,嘴裏不停的求饒著。
“胡大人見諒!這牢裏麵我們是天天都有打掃的,這個味兒是那個女人身上傳來的。如今這天氣漸漸炎熱了,她是重犯,又是女子我們自是不好給她洗浴的。”
“這個味兒不是太久沒有洗澡的原因吧?”
梅清兒驀然轉身,雙眸凜然地看向地上的眾人。睨著梅清兒鮮紅的雙眼,獄卒們隻感覺一下子到了寒冬臘月天,渾身直打哆嗦。
“回姑娘,那是因為她身上傷口的緣故。她的傷,我們有向國上提過,但國上說此人是重犯,隻要不死便不要多管。所以,所以……”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梅清兒不再看眾人,聽到她的屏退,眾獄卒立刻見到鬼一般地爭先恐後地跑了出去。看著大家如此驚慌的模樣,胡全海一臉不解地望向梅清兒,她並不可怕啊!其實大家那樣怕梅清兒,是因為剛才梅清兒對他們動用了最淺薄的恐魂咒,那赤紅的雙眼便是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