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金人洗劫汴梁,帶走了大量的奇異的花石,這禦花園當當真真可算是極萬千美麗於一身。
蕭無憶、萬飛羽、李夢陽走在那用花石鋪就成的小路上,觀賞著禦花園的景致。這樣的景色,就連蕭無憶也為之沉醉。
走至一處梅林邊,蕭無憶停足觀看。就連萬飛羽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蕭無憶自小便對梅花情有獨鍾。在臨安萬家的後院裏,蕭無憶同樣讓人種植一了片梅林。
“想不到趙拮居然也對這梅花有如此興致。”蕭無憶喃喃說道,似是自嘲。不過轉念一想,便有豁然了。宋人的戀梅之風,蔚成時代大潮。唐人尚牡丹,宋人偏梅花,看似時尚的差異,實則折射著唐的輝煌與宋的貧瘠。
李夢陽笑了笑說,“皇上可是覺得趙拮故做高雅?”
蕭無憶點了點頭,但忽然想起了什麼,便又搖了搖頭,說道,“剛才隻不是一番牢騷罷了。平心而論,若比才學,我恐怕還不及趙拮。”
萬飛羽覺得不對,說道,“無憶,趙拮昏庸無能,怎麼比得上你。”
李夢陽似乎是習慣了萬飛羽對蕭無憶的叫法,聽了隻是一笑,並向萬飛羽解釋道,“萬大人,其實趙拮是一位傑出的文人,善繪畫,精書法。尤其是花鳥花,趙拮的造詣極深。在書法上,他更是吸取前人精華,獨辟蹊徑開創‘瘦金體’。”
“文人皆風liu,此話確實是不假,趙拮寵愛李師師,傳言還在宮廷中修築了一條密道直接通向李師師閨塌所在。”萬飛羽說道。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蕭無憶對梅而詠,說道,“和靖先生這句對梅花的詠歎當真是石破天驚,我看這便是對梅花的千古絕唱了。”
李夢陽附和著點了點頭,並說道,“皇上,臣有一事稟告。”
蕭無憶仍舊是看著梅花,嘴上說道,“你說吧。”
李夢陽靜靜的說道,“嶽元帥已經率大軍駐紮在了河間府,臨進金國,此次金兵統帥完顏宗瀚卻沒有在邊境上放置一兵一卒。依臣所見,他是想避我大軍之鋒芒,引我大軍進入金國鏡內,再擊之。宋軍將士極少有入過金國境內的,臣擔心金人依據地利,與嶽元帥周旋。”
“此事你可放心,完顏宗瀚自大狂妄,好大喜功,絕對不是嶽飛、宗澤的對手。此次若不是六皇子完顏宗昊力柬,無論如何,完顏宗瀚也不可能做上這次金兵的統帥。”蕭無憶抬手撫梅,甚是優雅。
萬飛羽插話道,“無憶,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金人派出殺手將嶽元帥、宗澤老將軍刺殺了,二十萬大軍該怎麼辦?”
蕭無憶淡淡的說道,“有王恒保護,嶽飛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為了以防萬一,你再多派些雪樓中的高手去吧,記住,一定不能讓嶽飛有什麼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