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在我的字典裏還沒有怕這個字,我會怕你!哼,想得美!”笑話,我會怕他,哼,反正什麼事也沒發生,我怕什麼。高昂著頭,不去看他那欠揍的臉,故作輕鬆道。
“是嗎?如果我對你的家臣說…”一記白眼飛來,收到警告的奈簫乖乖的閉了嘴,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如此…潑辣。看著俯著頭埋在手臂上緊緊咬著肉的人,奈簫強忍著痛,暗想,這個女人是不是屬狗的!咬得還不是一般的痛。
“哼!我讓你說…”蘇雨汐直起身子,揉揉咬酸的腮幫子,其實她也沒用多大的力,隻是讓他記住,女人不是好惹的,特別是在警告他以後就要乖乖的遵守,誰讓他一直挑釁她的底線的,在遙塵沒回來之前她一定要他閉嘴。所以才會趁他不被抓住他的手就咬,起先以為他會掙紮,所以咬的比較重,誰知他竟站著不動也不掙紮,她開始心虛咬不下去了。“呃…你怎麼不反抗?難道你不會覺得痛嗎?”愧疚的看著木然的人,不會被咬傻了吧!
“痛,怎麼不痛,我隻是想覺得你咬我的感覺跟小時候被狗咬一樣痛!”意思就是你是屬狗的!聞言,蘇雨汐差點當場噴血,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厲害,拐著彎罵她是狗,高手,絕對是高手。不得不佩服!
“你…你…算你狠!”蘇雨汐全身發抖的看著奈簫,好半響才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臉被氣得煞白。遙塵捧著衣服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樣的場景,倏地的擋在蘇雨汐麵前,凜冽的目光射在奈簫身上。似要在他身上刺幾個洞方能解恨,如果,不是因為要他去就人,他一刻也不想這人靠近小姐。
奈簫坦然的回看遙塵,他看出來了,雖然這個男子口口聲聲叫著她小姐,實則心裏卻不是,他對她有著愛慕。愛慕有多深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他們為什麼要找自己,?救人,還是與她們一樣…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發出“滋滋”的聲音,蘇雨汐側目看著窗外,夜色漸濃,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可不想陪著他們在這站一夜,回頭看了一眼亂得跟狗窩似的床,在心裏哀悼著,悄悄的把手裏的東西放到胸口處的暗袋裏。打了一個哈欠,“奈神醫,今天就在客棧休息吧!明天一起去懷州,不,應該是連州!”
“為什麼?”奈簫收回視線,看著就要跨出門檻的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找我有什麼企圖?”我不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跟你們走的,就算你曾經幫助過我。不說明我是不會去的,奈簫語氣堅定,還帶著疏離的反抗。
“不為什麼!我的企圖很明顯,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回頭看著一臉堅決完全沒有剛才嬉皮笑臉的樣子,沒想到他居然屬於“變色龍”一類的人。好笑道“我的要求就是…你去連州為鐵騎大將軍治病,想必他的情況你已經有所耳聞。這是你還我恩情的最終法子,其他免談。堂堂奈神醫總不會想對一個女子言而無信吧!”
你算是女子嗎?我怎麼沒看出來那有女人的溫順,想起今天見到的種種,他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這個女人不好惹,況且身邊還有一個“忠實的仆人”。想到這,奈簫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黑沉臉的遙塵,對著蘇雨汐道“你與李青良師什麼關係,據我所知,他並沒有女兒!如果你不說明身份,我是不會去的!”
他知道朝廷的人同時也在找他,隻是他們並不是朝廷的人,她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沒有武藝的女子,雖然他她身邊的人武功在自己之上,不,應該說高了很多,他們醫藥世家,除了輕功厲害,武藝平平,對他們來說隻要夠逃命就行了,所以在無情宮人的手上他逃了很多次,隻是這次最倒黴,遇到了這個女子,而且還沒要挾了一個承諾。豈是一個衰字形容!
“我們的身份,難道你沒聽到江湖上傳聞的一個組合嗎?我們是“叱吒雙俠”專門拯救受難的百姓!”對著遙塵眨眨眼,免得被拆穿,總不能告訴他我是皇帝的女人,遙塵是皇上的禦前侍衛。這怎麼行!右手放在下巴處擺了一個八字手勢,對著奈簫酷酷一笑,“記住,我們是好人就行了。劫富濟貧,行俠仗義,是我們的行為準則!”
小姐…真是…遙塵在心裏苦笑著,叱吒雙俠?聽不懂,隻要小姐高興就好,看著蘇雨汐眼裏閃著的光芒,很久沒有看到她這個樣子了,他都快記不得了,自從出宮後,小姐的眼裏就蒙上了一層陰鬱之色,現在終於看到她眼裏蕩漾的神采,他很滿足,很滿足。
奈簫從沒在一個人眼中看到如此耀眼的光芒,那是希望的火焰,像天空的星辰,璀璨奪目。雖然她穿著男裝,但他知道她美,傾國傾城,日月失色。可同時她是致命的,她的美是世界上的劇毒,染上了便無藥可解。望著她的雙眼越來越暗,直到被一層寒氣冰封,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對於他剛才的話,他是一句都沒聽懂。但是他知道明天自己該怎麼做,他的承諾他會遵守,以他自己的方式。平靜的臉上換上一副玩味的笑,“我會遵守承諾,替李青良治病,但不是與你們同路!”
不想在不屬於自己的路上錯誤的行走!
“那好!我等著你都得好消息。”隻要你能治好他的病就行,我還不想讓你礙著我的時間,我要直接去懷州,到連州的話還要繞兩天的路程,當然是以她的速度。“這個房間就留給你休息,遙塵,再去開一個房間!”說完,頭也不抬的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