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塵,你帶娘娘先行離去。”站定的暗來不及扭頭,攔住了欲上前攻擊遙塵他們的人。沒想到他一來就遇上了娘娘遭圍攻,便躍身加入戰場。皇上已經下了死令,若不能把娘娘安然救回卻,他和其他四位暗衛也就不用回去了。
“嗯!”遙塵見其他加入的四個人拖住了無情宮的人,自己這邊除了眼前的黑衣男子和已經受了重傷還在拚命的白衣男子。目光森冷,這兩個人多次阻擾,尤其是那個黑衣人多月前在郢城就已經交過手,雖然麵貌不一樣,但是從他的招式內功來看,他們是同一個人,隻是夢想到司空隨雲身邊還藏了如此深不可測的高手,若他們同時出手,自己還真是很吃力。可是現在…遙塵看著一旁的白衣男子,冷笑更添深了幾分。
陣陣戰鼓聲充斥著蘇雨汐的耳朵,循聲望去,卻隻能看到層層高牆,劍光身影模糊不清,蘇雨汐無暇顧及現在的局勢。心心念念的都是在那場戰鬥中風馳獵殺,生死一瞬的男人,萬般禱告他不要相信司空隨雲的謊言,還有那個假冒的女子。
然,就在她冥想之際,突覺得一陣微熱滴在臉上,抬手一看,竟然是鮮紅的血,她沒感覺到哪裏痛,那麼…蘇雨汐抬眸望去,遙塵嘴角溢出鮮紅的血,而自己臉上的血就是從他嘴角溢出的。他受傷了!側首目視前方,那個黑衣人全身布滿傷口,嘴角同樣溢出鮮血。剛剛她到底錯過了什麼?
“遙塵,你沒事吧?”蘇雨汐痛心的抬手用袖子擦掉他嘴角的血跡。此時的他們已經著地,黑衣人執劍在前,白衣衣執劍在後,兩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眼裏有著肅殺之氣。蘇雨汐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視線回到遙塵身上,見他身上遍布著大小劍傷,而自己竟然毫發無傷的呆在他懷裏。想著蘇雨汐就覺得愧疚,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溢眶而出,“遙塵,我們先離開再說,他們,等有時間了再收拾。”她不想遙塵再受傷了,那次在懷州城外遇襲一樣,他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受了重傷,如今亦然。
“好!小姐說什麼遙塵都聽!”見小姐眼眶通紅,淚水再裏麵打轉卻如何都不流下,他知道小姐在為他擔心,亦擔心在戰場上的人,一想到那個人,他的心裏湧出一股酸楚,憤恨。麵上卻保持著一貫的冷毅,隻是在看向蘇雨汐的時候,眼裏多了絲溫柔與憐惜,還有一絲複雜得他自己都說不清的情感。
“飄花劍影果然名不虛傳!隻是遙公子想要帶走主人的客人,就得先過了我們二人的劍再說!”前句有著敬佩,後句卻換上了陰冷狠厲。夜魅深知遙塵不帶走那個女人是不會罷休的。所以主上才會把他和鬼離留下來對付他,隻是沒想到原夜澈不僅派了遙塵,還有那個武藝不在自己之下的人,若不是有無情宮的人牽製,就他們二人如何也是抵不了他們的。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遙塵冷哼一聲,轉而看著懷裏的人“小姐,閉上眼睛,遙塵帶你出去!”他怕接下來的場麵會嚇到她,畢竟這一招在人前從來沒有施過,現如今拖下去不是辦法,小姐已經支持不住了,他能感覺到小姐現在極度虛弱,即使為了避免他擔心極力掩飾,但他還是察覺到了。
“好!”雨汐聽話的閉上眼,隻是沒想到連閉眼都成了困難,已經到極限了嗎?在這一連串的狀況下,她真的累了,先是中了迷香雖然極力壓住,卻還是在身體裏潛伏了,然後就是發生在手臂上奇幻的事,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親身體會,她怎麼都不會相信會有這麼奇異的事,而現在…她真的快虛脫了,渾身透著疲憊疼痛。“遙塵。帶我去找澈,告訴他那個女人是假冒的!”有氣無力的說完後,蘇雨汐伏在遙塵懷裏,昏睡過去。
遙塵心一緊,顫抖著手擱在她的鼻息下,感覺她微薄的氣息,揪著的心鬆開,迅速脫掉身上的長袍係在蘇雨汐身上挽了一個圈然後係在自己腰上,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前,左手勞勞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卻還是保留了一份力氣,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擰斷。那麼纖細,那麼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一切隻發生在一瞬間,遙塵弄好一切,提氣運劍,師傅說隻有在有想要保護的人的時候就能發揮出飄花劍影的最高層。如今,他已經找到了想要保護的,必須保護的人。那麼就讓它來見證他不變的決心。
“飄花劍影…”一聲呼喝,狂風乍起,電閃雷鳴,呼嘯的刺骨,碎石木屑已經變為利器,遙塵地獄般的聲音帶著穿透力直擊人們心脈。鮮紅的血從口中噴瀉而出,夜魅,鬼離縱然有內力護脈還是被充斥擊倒在地。裴月婉正與暗交手,忽聞一聲鶴厲,果斷推開身子,揚手點在身上數出大穴,幸而及時並無傷及要害。然,若不是她早有察覺,此時便如躺在地上的弟子一般。隻是沒想到的是,那個人竟然練成了讓人聞風喪膽的飄花劍影最高層。
她也隻是聽師傅偶然提起,數百年來,除了創練飄花劍影的人能發出“落花無聲”後世傳人無一人練成此功。而麵前這個年紀輕輕的人居然練成了,若不是沒有使出全身的內力。想必在場的人無一生還。記得師傅說,落花無聲一經使出,遍地血流成河,此武功亦正亦邪,是神是魔取決於修煉者的心。然,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並沒有想過屠殺這裏的所有人,是因為修煉不夠還是別的原因,她實在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