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章 親人(1 / 3)

“娘娘!”鳶尾的看著麵前笑得跟傻瓜一樣的人,又好氣又好笑,從醒來後就沒見她正常過,一直在那嗬嗬嗬的笑個不停。菖蒲聞言,看了蘇雨汐一眼,隻是搖搖頭,她知道小姐的不正常一定跟皇上有關。

“啊!怎麼呢?”恍惚過來的蘇雨汐看著鳶尾一臉慍色的看著自己,忙斂了笑,作出一副茫然的樣子。

“小姐,你不知道,你的眼角都冒出魚尾紋了。還笑?”鳶尾翻了幾個白眼後,蹭的跑到我麵前,纖纖玉手扒開我的眼角,非常震驚,手撫了撫眼角處,下決定道“嗯…還不止長了幾條啊!”

“啊…”我一聽,驚呼一聲,騰騰的跑到銅鏡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還是沒看出來,鏡子裏隻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本來就看不清,我要想看清眼角的皺紋,那就更不可能。驀地,聽到身後的吃吃笑聲,我好、才恍惚過來,敢情她這是在耍我呢,這個身體今年才十六歲,又怎麼會出魚尾紋,“好啊!鳶尾今天是不是皮癢癢了,居然拿我打趣。嗯?”

“沒有。奴婢哪敢!”鳶尾故作一副惶恐的樣子,隨後笑吟吟道“還不是娘娘說的,笑多了眼角會長魚尾紋的,奴婢隻是在提醒娘娘,要適可而止,不要得意忘形,然後再整蠱些什麼麵膜的嚇了人。”說完,不等我上前去撓她的癢癢,轉身,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恨得我牙咯嘣咯嘣響,菖蒲見情況不妙,也悄悄的抱著一本書溜了出去。我在懷疑,我家的人是不是屬鼠的?

不過,這也怪我啊,誰讓我嘴快了,記得有一次說笑話的時候,見鳶尾笑得不可抑製,我便嚇唬她說,笑久了眼角就會長出魚尾紋,到時難看了可就不好。聞言,鳶尾立馬止了笑,帶著擔憂的摸著眼角,眼睛泛了蜜一樣看著我,仿佛我就是她的救星。最後,我被她晃得沒辦法,便悄悄告訴她,雖說是想悄悄告訴的,可是直到我說完後,連二哥進屋都在問,“什麼是麵膜。三妹又想到什麼好吃的了?”

聞言,我們神情古怪的對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笑得二哥莫名其妙,最後也跟著我們嗬嗬嗬的笑著。鳶尾當然不敢再放肆的大笑,笑得那個優雅啊,就像真的敷了一片麵膜般,看得我和菖蒲捂著肚子,伏在桌上直捶桌子。

以至於後來,每次我說笑話的時候,她雖然很想笑,卻隻是冷笑幾聲。眼睛滴溜的看著我的眼角,仿佛就能看到我笑出的皺紋。久而久之,她發現不管我怎麼笑還是一馬平川,便認為我又在逗弄她。便暗暗記著,找著了機會就一個勁的損我,幸好物品聰明機智啊,見招拆招。倒是今天給讓她裝了空子。

不過我倒是沒有騙她啊!記得有次在一本雜誌上看到,經常笑的人,眼角比不經常笑得人要魚尾紋要長得多,還早。

“娘娘,鳶尾姐姐讓小林子跟娘娘說一聲,糕點已經做好了,娘娘是現在送到禦書房去嗎?”小林子放下手裏的藥碗,詢問道。

“嗯,準備好了就走吧!”皺著眉頭,端起藥碗捏著鼻子一口飲盡,每天三大碗這樣的安胎藥,我都快成藥桶了。接過小林子沏來的一大杯溫開水,衝掉嘴裏的苦澀。

昨晚送了親手做的蛋撻給原夜澈以後,在我的柔情攻勢下他吃完了整整一碟的蛋撻,剩了最後一個,我看他吃得滿臉笑意,便經不住誘惑,咬了一口剝了一半的蛋撻,嚼了一下,便吐了出來,鹹不鹹,甜不甜,什麼怪味?愧疚的看著原夜澈,連忙讓他吐掉嘴裏的蛋撻,他卻仿若未聞,還把我手裏剩下的半個吃了下去,我趴上去搶的時候,他已經咽了下去了。最後還來了一句“隻要是汐兒做的,我都喜歡吃。”聞言,我恨不得找一個老鼠洞鑽了進去。那麼難吃,他居然還吃得津津有味,麵不改色。難怪鳶尾她們一臉苦笑,卻被我看成是喜歡的笑。現在自己一吃,才知道,是多麼的難吃,真是摧殘味覺啊!

而另一盤,卻被他賞給了唐公公,我那個無地自容啊!新好女人在廚藝上大打折扣。

是夜,一個晚上他起了無數次,輕手輕腳的起床喝水,迷糊中,我都能聽到喝水的咕嚕咕嚕聲。心裏那個愧疚啊,雖然他小心的幫我裹著被子。今天早上起來還是覺得頭暈暈的,有點低燒,鳶尾要去傳太醫卻被我叫住,是藥三分毒,況且我還懷著孩子,用藥更是小心,感冒多喝點水就行了,鳶尾在我的一再堅持下,便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時不時的讓我喝下一大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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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蘇大人在殿外候著。”唐公公掀簾而入。蘇淩逸已經在殿外侯了一個時辰,皇上與鍾離大人在商議要事,他又不好貿然進來彙報,待鍾離大人前腳剛踏出禦書房,他便進來跪報。

“宣!”蘇淩逸,今天剛進城進馬不停蹄的進宮晉見,這麼急,有什麼重要的事嗎?原夜澈望著窗外開得正豔的百花,陷入了沉思,若是汐兒知道她想念的二哥回京,會不會吵著要出宮或是召他進宮?若是她開口,自己又該怎麼辦,他知道汐兒與她二哥的感情。

蘇淩逸笑看著迎麵走來的鍾離空落,點頭,“原來是鍾離大人,好久不見。”

鍾離空落看著麵前,豐神俊朗,俊逸灑脫的蘇淩逸,事實上他也是他的二哥,但是對於他們在宮裏來說,他的官職卻是比他高了許多。沒想到調往外地大半年,他還是那麼瀟灑自如,一襲朱紅繡雲繞月官服反而掩飾不住他渾身散發的穩重氣質,短短的時間,他已經不再不是那個風流不羈,暗藏鋒芒的人,全身鋒芒內斂,卻不容別人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