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國史:修明帝》修明八年十月,懷州邊境常出匪亂,城守上報朝廷。帝怒,為保民安,修明帝禦筆一點,封曹為巡察禦史,兼任中央軍,領兵十萬,三日後出發。
十一月初,匪亂越盛,極度囂張,無視朝廷。於滄水河上交戰,戰爭激烈。然,中央軍捕獲俘虜,其稱望月國細作,藏於匪,傳謠言。
十二月初八,修明帝怒,即日召集大臣商議,翌日派軍增援。三日後,修明帝身體微佯,罷朝三日,此是修明帝登基以來,再次罷朝。
十二月十六,望月國嘉元帝突現蒼芒城,聲稱旬日國蓄意預謀。兩國交戰,戰時長達半年。旬日國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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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明十年,暮春。
陽光普照大地,楊柳新吐綠芽,破土而出的小草爭先迎接春的來臨,泉水叮咚,潺潺流淌,帶著美好的祝福。房屋隱在山林中,嫋嫋炊煙,徐徐升起,雞鳴狗吠,遠近可聞,遠處高山白雪皚皚,別有一番韻味。
這就是古代特有的風景嗎?淳樸,勤懇,,濃鬱的鄉土氣息,使我著迷,天使藍的,雲是白的,樹木蔥鬱幽深,百鳥歡愉的歌唱,歌唱屬於它們的快樂。眉眼彎彎,深呼吸了一下,手剛伸出外麵,便被握住,愣了一下,閉著眼笑了笑。
“沫沫今天似乎很開心?”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閉著眼抽回手,放下窗欞坐好,完全不理會他的搭訕。
“少爺好可憐哦!小姐不理他咯!”丁丁見我拉下簾子,在一旁調笑道,滿臉幸災樂禍,我瞪了她一眼,嘴角抿著笑。
兩年前,我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裏,後來才知道,那不是山洞,是一間密室,石頭砌成,凹凸有致,環視四周,發現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明明,那天,我出了車禍,我看見晨絕望驚恐的臉,身體懸空,成拋物線落下,想起那日經曆,我不禁渾身顫抖。
雙肩漠然被抱住,我睜開眼,熟悉的臉映入眼簾,英俊額臉龐,桃花眼微微上挑,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嘴角沒有勾起戲謔的笑,而是一臉擔憂的看著我,“沫沫怎麼了?是我惹你生氣了嗎?是我不好?”
“沒有。隻是有點困了。”無聲的動動唇,靜謐無聲,但我知道他看得明白我的意思。
醒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具體來說是一張冰床,白色的水霧幾乎把我包圍,腦海裏第一閃過的不是我在哪裏,而是,真的有古墓派嗎?我可以看到小龍女嗎?
記得曾經看《神雕俠侶》裏麵就有一張冰床,楊過與小龍女的故事。金庸先生把他們的愛情描寫得哀傷又纏綿。
疑惑的下了床,扭頭才發現,與其說是冰床,不如說是冰棺。居然把我放在棺材裏,難道我已經死了嗎?抱著這樣的心態,我檢查自己的身體,才發現,有什麼已經不一樣了,白色的長裙席地拖起,長發自然的垂在胸前直到腰際。我記得,我才燙了不久的亞麻色梨花頭,怎麼一覺起來,便成了黑色的長發。還長了這麼多,拉了拉頭發,頭皮傳來的吃痛告訴我,頭發是真的,不是接上去的。白色長裙也是真的,自然,我不會愚蠢到把衣服脫下來檢查它的真偽。寬大的袖子,及地長裙,長發…看著蔥削般的玉指,指甲圓潤,泛著健康的粉紅。可是,這也不是我的。我的食指上有一道小小的傷痕,那是在十歲那一年,淘氣的結果,即使隨著年齡的增大,那道傷痕並沒有隨時間消失,淡淡的傷痕,曾經嫌它難看的我,現在卻無比想念,正如晨說的,那是我存在的標記。
舉起手,那麼,我失去了存在的標記了,人死了,一切的過往也就煙消雲散了嗎?真的是這樣嗎?
腳下,雷鳴的震動聲把我從疑惑中驚醒。還來不及思考,現在的我是人是鬼。環視了一圈,發現洞口處傳來腳步聲,我一驚,急的團團轉,聽那腳步聲,似乎是男子,還不是一個?
想起電視裏壞人往往就是在這個時候,在看到女孩落單的時候,恐怖上場。渾身連同牙齒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