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像是置身於海洋中,濃濃的腥味,鹹鹹的,苦澀的液體從張開的嘴裏灌入,痛苦的的嗆了幾口,感覺背上被人輕輕的拍著,試圖緩解我的不適,眼睛微微睜開,一片朦朧,還來不及看清麵前的東西,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一般,就連睜開眼都是奢望。卻又害怕睜開眼,痛苦在心裏蔓延,寒光從眼前刺來,待我我看清還來不及呼喊,腹部一痛,渾身痙攣起來,看不清來人的臉,隻覺得很害怕,很恐懼,長劍似乎貫通了我的身體,錐心的痛在心裏肆意揮灑,正要呼喊出聲,嘴裏被人灌入苦澀的東西,接著又有腥甜的液體滑進嘴裏,想要掙紮,四肢被人緊緊按住,渾渾噩噩中,意識越來越薄弱,耳邊腳步聲陣陣。
鬼醫見蘇雨汐安靜下來,取出銀針紮在傷口處,站在木桶外的裴月婉適時倒出一粒褐色的藥丸喂如鬼醫嘴中,木盆下,熊熊燃燒著大火,木桶裏冒著濃濃的熱氣,她卻渾然不覺的熱,從身上散發出的寒氣,從腳底升起,蔓延之全身,最後聚集在手腕的傷口處,結成厚厚的冰,整個手臂覆蓋一層褐色的冰層。而與她相鄰的另一個木桶,靠近她的蘇雨汐,整個人像是被處於火爐中,全身泛著不自然的紅,燃燒形如焰火。鬼醫見時機一已到,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裴月婉,便昏了過去,裴月婉會意,拿出兩人的手臂,擱在木桶邊沿,手所到之處,一處凍成冰麵,一處快速的散熱,水跡很快便消失。
裴月婉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子,刀鋒一轉,在蘇雨汐手心出滑下一道口子,黑色的血液瞬間流出,滴在木桶上,發出滋滋的聲音,甚至能夠味道一股腥味。接過女子遞上的葫蘆,湊到手心如、處,大概是聞到血的氣息,從葫蘆口慢慢鑽出一個腦袋,三角形,吐著黑色的信子,戒備的伸著腦袋看了一眼,察覺沒有危險,興奮的爬了出來,直接爬向傷口處,通體發白,,蛇身細長,頭與身子看起來那麼不協調,卻在吸食到黑色的血液時,整個身體脹大起來,隨著吸食的聲音,身子變得圓滾,而身上的顏色也由白變成通體的黑色,除了閃著的眼睛是白色的外,其他的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於此同時,在倒出白色小蛇之時,裴月婉示意身後的女子,倒出另一個葫蘆裏的小蛇,反在結冰的傷口,通體黑色的小蛇落在鬼醫手腕上,瞬間變成白色,而鬼醫三天來所服得藥物在給蘇雨汐喂血之時已經發生了藥效。
禁術在前三天必須服用秘製的藥,施救者一連三天不能見到陽光,而且除了藥,米水不沾。被救者者三天都要泡在藥浴裏,一步不能離開。就這樣,她們在這間房間裏一呆就是三天,而其餘的是都交由裴月婉去籌備。那兩條作為媒介的小蛇則是鬼醫從小養到大,自從裴月婉吧孤本交給她之後,她就開始飼養,每日用不同的珍貴藥材飼養,兩條蛇各自的功效,應用又不一樣,相生相克,白色嗜熱,在接觸到熱源時便會變成黑色,黑色嗜冷,在感覺到寒冷時便會變得通體白色。
原本放在鬼醫手腕處的黑色小蛇,身體慢慢凝結成一層透明的冰層,漸漸的,顏色開始變化,由黑轉白,而,鬼醫被冰潔的手臂,冰層漸漸熔化,傷口處鮮血先是一點一點深處,接著便噴湧而出,就在這時,變成白色的蛇突然張開嘴,張開的嘴把整個手腕咬住,如濫觴吸食,隨著身體的蠕動,細長的身子像是被充氣一般,快速的脹大。
而,蘇雨汐手心處的黑蛇,放慢了吸食的速度,漸漸的,開始停下來,艱難的蠕動了幾下,裴月見此,掐著它的七寸,這廂,白蛇也停止了吸食。裴月婉沒有停留,掐著白蛇的七寸,角色一晃,白蛇纏上蘇雨汐的手臂,黑亮的眼睛看著手心冒出的鮮血,蠕動了幾下,便張嘴咬出傷口處,腹部一鼓一鼓,鮮血從身體裏流進蘇雨汐體內,原本泛紅的臉,慢慢有了膚色的顏色。而纏在鬼醫手臂上的黑蛇,相比與蘇雨汐手腕上的那條蛇,它便靈活了多了,在手腕上,死死纏繞幾圈後,三角形的頭一如剛出來那麼大,細小的身體漲得鼓鼓的,微微張開嘴,吐出黑色的信子,白色的眼睛提溜轉了幾下,接著,整個腦袋埋進傷口處,於此同時,房間內傳來驚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