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看著窗外依然翠綠的天空,明媚的陽光,夏天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遠離,挑眉,看著停留在樹枝上,四處張望,時而梳理羽毛不知名的小鳥,嘴角勾起一抹笑,心裏一動,抿抿嘴,朝它吹了一個口哨,聲音響亮。許是這陌生的調子嚇住了它,哨音還沒落音樹枝上的鳥兒就展翅飛走了,還不忘偏頭看我叫了一聲。這個…看來還真是沒見過市麵,想想在學校的時候,那鳥膽大的都能飛到手裏來奪食,絕對不是鴿子。
就在我失望的時候,腰際被輕輕環住,原夜澈把頭埋在我的發間嗅了嗅,才開口說道“汐兒什麼時候學會了這個?”呃,被他聽見了。要說著流氓哨在我們那也沒什麼,不過,在他們這可是聞所未聞,在他聽來一定以為喚馬的聲音,記得遙塵就是這樣喚馬的。
“是秘密哦!”眨眨眼,笑著摸了摸他埋在脖頸上的腦袋,“我隻告訴你一個人,我還會用它唱歌。想不想聽?”原夜澈沒有吭聲,隻是把我抱得更緊,背貼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感覺很溫暖,很踏實。既然不吭聲就代表默認了,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吹《老鼠愛大米》是我以前在學校吹得最好的一首,而且也適合現在的我們,朗朗上口,流行經典這麼久也不會跑調。
吹著吹著,感覺肩上的重量拿開,正要看清楚怎麼了,唇覆上柔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口氣吞了進去,差點沒把我嗆住,而肇事者還一臉無辜,外加不滿,用手點著我的唇,細細摩擦,控訴道“汐兒在引誘我。“
什麼?我一時傻眼,這個引誘從何說起,像是知道我心裏的想法,原夜澈俯身又貼了上來,同時蒙上我的雙眼,細細的用舌尖描摹了一下唇線,才鬆開手道“就是這樣。”這樣是怎樣?很努力的想了一下,確認我是真的沒有引誘他,抬起茫然的看向一臉奸計得逞,笑得愉悅的男子,頓時醒悟過來,敢情他占了便宜還賣乖。
想著,又氣又惱,更多的是甜蜜,對上他深邃的雙眼,踮起腳尖在他輕啄了一下他的下巴,鼓著腮幫,埋怨道“你也引誘我,我們扯平。”不等一臉愣神的人反應過來,逃出他的懷抱,跳開幾步,朝他做了一個鬼臉,誰知,腳步一頓,得意過了頭,眼前一陣眩暈,差點跌倒在地,腰上驀然一緊,急促的呼吸聲傳來,靠在原夜澈懷裏,過了好一會才覺得整個人平穩下來,剛剛覺得天旋地轉的。
“哪不舒服了?”靠在他懷裏搖搖頭,對上原夜澈緊張的眼,微微笑了一下,看在原夜澈眼裏,那笑是那麼的牽強,臉色煞白,她還說沒事,原夜澈頓時惱了,在他麵前總是不肯說實話。
身子一懸空,便被原也澈抱在懷裏朝床榻走去,我一驚,好不容易下地,又要躺上去,不廢也半身癱軟啊“沒事,不用躺著…”話還沒落音,便見原夜澈沉聲瞪了我一下,嚇得我連忙閉了嘴,抿著唇看著拉過棉被蓋在我身上,放在一麵的床幔,坐在床沿一言不發的看著我,不禁後怕,那眼神專注的,像是在審問犯人一般,區別是,他是愛憐責怪的神情。
被他這一盯,我隻能軟了下來,主動**,埋在他懷裏蹭了好一會才,抬起眼,見他不領情還是一臉黑沉的樣子,知道不交代就是混不過了“澈,我錯了,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好不好,看著我就害怕,我的澈那麼可愛,怎麼能黑著臉了。我主動承認錯誤還不行嗎?”
“嗯!”原夜澈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心裏卻樂開了花,在看著蘇雨汐抿著嘴可憐巴巴,一臉委屈害怕的樣子,他早就心軟了,本來就是想嚇唬嚇唬他的,誰知她撲在懷裏撒撒嬌,就已經觸動了心裏某一根弦,才想起,汐兒很少在他麵前撒嬌,就連剛才吹得曲子,也很別致,看她那樣投入的神情,一定有深意,隻是,不知怎的,看著那樣子,心裏一動,就像吻上去,最後還是吻上去,又害怕她會不高興,便找了一個借口。
“澈~~~我剛剛是頭暈,所以就沒站穩。”偷偷看了他一眼,見他麵色不變,頓時覺得這個人謝恩麼這麼不講理,若不是他我會突然那樣嗎?誰讓他說我引誘來著,突然,眼裏閃過一絲光芒,環在腰上的手遊弋到他的胳肢窩,還沒得逞,便被抓住,頓時痛哼出聲,原夜澈慌忙鬆開手,檢查手上的傷,見紗布安好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的拖在手心,湊在嘴邊吻了吻。人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手腕處的傷看來沒有一百天是好不了,被司空隨雲那麼一折,沒斷已經是幸運的了,想起那天的刺痛,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心有餘悸。
感覺到握在手心的手抖了一下,原夜澈身子上前,把人抱在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慰。他知道,有些事他不能過問,不便過問,司空隨雲會放手,汐兒能夠回到身邊,這樣就已經足夠了,至少,在汐兒看不見的地方,這樣就足夠了,司空隨雲奪妻之恨,他又怎麼能咽下這口氣,男人之間的戰爭,汐兒不應該被卷進去,也不能因為這事而增加她的煩惱,她的汐兒,已經夠了,一直沒有好好的愛她,一次次的傷害,就連孩子都沒有保住,汐兒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折騰,不管是真心還是拖延之意,司空隨雲,都不能留,留不得。
眼眸一暗,遙塵,不要讓朕希望!漓王可以,遙塵不可以。
“澈…怎麼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叫了他好幾聲都會反應,是什麼事讓他想得這麼入神。對了...才想起來,不是在打仗嗎?“澈,你這樣出來沒事嗎?兩國正在交戰耶!”司空隨雲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況且,沒想到他會鬆手,那次談話之後一直沒見他出現,原夜澈也沒事人一樣,根本不在意身在敵人的巢穴裏,倒是住的安安心心,直到我的身子好了一點,鬼醫說能夠下地才離開,那時,馬車已經安排好,卻一直沒有見過司空隨雲,我和他,注定不能在一起,況且,在沫沫被打入輪回開始,就已經沒有交集,況且,染在他手上的鮮血,在沒有經曆輪回之苦,洗清罪孽之前,他都無法重返仙界,更何況,我們已經走到遙不可及的距離,觸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