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視的一瞬間,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東西。此時,謝冰若也看到了不遠處的人,隻是隔了幾根廊柱,看得清楚明了,甚至,嘴角淡淡的笑便足以刺痛她的眼睛。隻是略微的失神,謝冰若盈盈上前行禮道“臣妾給貴妃娘娘請安!”
微風陣陣,平靜的湖麵泛起點點漣漪,清香撲鼻而來,沁人心扉,荷葉便微微翻起,淡綠色的葉肉與之在眼光下的青翠相比就要柔嫩多了,睡蓮隨著水的漣漪,似要蹁躚起舞,綻放最後的綺麗。
“起來吧!”淡淡的掃了一眼,從她身邊走過,餘光瞟到站在她身前的純兒,嘴角微抿,就在我擦身而過的時候,卻看到她眼裏的鄙夷。很好,那麼,就從你下手了。回頭看了一眼菖蒲,笑了笑。
當夜,**中便不再安寧。當菖蒲回來的時候,嘴角含笑,眉眼彎彎,不用多說,也知道事情已經成功。餘光瞟到原夜澈假寐的眼,朝菖蒲微笑,示意她下去休息,明天,就等著看好戲吧!
其實也沒耍什麼手段,不是很忌憚鬼神嗎?我隻不過套用了一些電視裏的劇情,讓菖蒲和唐舒去皇菲華宮演了一場戲,隨便假意人宮侍,宮女無意看見,白色長裙,覆在臉上的黑色長發隨著身子移動,詭異驚恐。在菲華宮飄蕩幾圈之後,便轉移到純兒的窗戶外,當然,那麼高難度的動作肯定由唐舒完成,至於化妝,早就更菖蒲商量過了。
哼!既然她們掩飾得那麼好,找不出一點漏洞,那麼,總有辦法比你們自己露出狐狸尾巴。謝冰若,我們之間,才剛剛開始。你給我的,我會一點一點還回去,甚至,連本帶利。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你加注於我的,決不輕饒。
就在我出神之際,原夜澈睜開眼,看著沉默的人,伸出手“汐兒,來。”雙眼凝視著我,目光溫柔,嘴角勾起優美的弧度。心裏微微一動,腳步輕浮,朝他走了幾步,在一臂之間,腰上一緊便坐在他腿上,額上印上一個膩膩的吻,閉眼,感覺心裏有暖流流過。“今天似乎很開心。嗯?”下巴被輕輕抬起,原夜澈壞笑一聲,就要俯下頭來,卻被我快一步在他唇上貼了一下,笑得燦爛,點點頭。很開心,終於,輪到反擊的時候,怎麼會不開心。壓在心裏的陰霾,隨著計劃的實施,迫不急待的想要看看,那張虛偽的臉上,露出驚慌的神情,從來,我都不認為自己是好人,踏過了底線,她就應該付出代價,血的代價。
原夜澈似沒料到我的舉動,愣了一下,嘴角噙著一抹壞笑,不等我看清便吻了下來,淺嚐而止的看著我,眼裏含著情欲,灼熱,難耐。見這樣,臉一紅,不敢看他的眼,偏開頭,轉移注意道“澈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的地方嗎?”殷切的看著他,美好的回憶在他臉上展露無遺。
原夜澈勾勾唇,緊了緊懷裏的人,胸膛貼在她瘦弱的背上,頭枕在肩上,思緒飄了很遠又很近,那天在燈會上,少年拍著他肩膀的之時,冥冥中就已經注定,他們會彼此相愛,直到天荒地老,隻是…卻一次又一次傷害了她。
如今,在經過那麼多的磨難之後,貼近的心,卻溫暖無比。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感情,帝王家最忌諱感情,可是,又怎麼樣,汐兒,再也不會放手。
“記不得了嗎?”見他出神,故意失落的低下頭。我們相遇的地方卻不是在這裏,隻是,你不記得了而已。
“記得啊!汐兒那時好凶,才踩了我一腳。”那麼用力,以至於她離開後一直隱隱發痛。
“有嗎?誰讓某人一見麵就冷冰冰的,害得別人都不敢靠近,還捏我下巴。”嘟嘟嘴,嗔怪的瞪著他,那時,他的態度那麼惡劣,為什麼到現在想起來,卻覺得好笑。即使,在他的記憶裏,初次見麵是在那個思語軒的夜晚,無意闖入的我。
麵對直白的責怪,原夜澈頓時覺得愧疚,那時,一心想著完成父皇的心願,高傲冷酷,尊貴不可侵犯,若不是汐兒一點一點打開緊鎖的心,或許永遠不會知道,愛上一個人的滋味“汐兒,對不起,我…”
捂著他的嘴,搖搖頭“我們之間沒有對不起之說,互相包容,體諒。澈,你說過,這裏會是我們的家,我已經認定,你能讓我住進來嗎?”手指在他的心口處,目光柔和,嘴角含笑,如果,我隻想要完完全全的你,你會接受嗎?我們之間,在沒有第三者。
原夜澈捉著指在心口的手反在嘴邊吻了吻,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臉上,眉目含情,肌膚勝雪,柔嫩的嘴唇因剛才的親吻,微微泛紅。其實…“汐兒,在我的心裏,沒有旁人,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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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至禦花園,時可見紮在一堆,交頭接耳,麵露恐懼的神情的宮人,卻在見到我們的儀駕之時,慌忙噤聲跪身行禮,不用想就知道她們在談論什麼,**從來就是藏不住秘密的地方,更何況,菖蒲辦事從來沒有不放心的。拉著綿綿的手朝禦花園走去。
昭昭早早就讓草兒帶去上書房聽太傅上課,還讓他帶了些無糖的糕點給太傅嚐嚐,爹爹很喜歡昭昭,而我卻不能去看望他,即使在宮裏,隔了那道無形的牆,我們都無法逾越,所以,昭昭變成了我們的傳遞員。**妃子不能隨意見外臣才,即使是自己的父親。也要在稟告**的掌事者,如今後位空懸,而我的身份也不再是太傅之女,汐妃娘娘,那個女人在三年前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