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這真是伴君如伴虎，不能說一句錯話，不能做一件錯事。
“妹妹與臣妾有血緣關係，是親人，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應是愛人！”我背後一涼，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他接不接受我的解釋。
“愛人？”殷少離的鼻子發出“嗤”的一聲，仿佛很不屑，“別以為花言巧語就可以岔開話題，子玥的事情，朕一定會查清楚的！”
查？
要查多久？
十天，半個月，還是半年？
這樣下去，我的清淨日子豈不是就要到頭了？
不行，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皇上要查其實也不難！”
“哦？”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皇後有什麼好辦法？”
“請皇上屏退左右！”這事隻能是我和他知道。
“你們都下去！”殷少離毫不猶豫地揮揮手，周圍的宮人們緩緩皇後退。
我看人已經走盡，殷少離看我一眼：“說吧！”
“臣妾還跪著呢！”再跪下去我非暈了不可。
“起來吧！”他冷眼看著我，似乎接受了我的“威脅”。
我爬起身，步履有些蹣跚，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殷少離皺眉，看我一眼：“跪了才一會兒，就這個樣子了，皇後可真是弱不禁風！”
“臣妾自幼多病！”我也不反駁，隻是扶著旁邊的地，腿依然發顫。
“坐下說吧！”他忽然歎口氣，眼中的陰霾散去了一些。
我一愣，可聽說有的坐，也不客氣，趕緊爬到椅子上坐下，這才感覺雙腿有了些許知覺。
“說吧，有什麼主意？”
看上去，他該是相信我沒有害南宮子玥了。
“皇上可以把這罪推到臣妾身上！”我看著他，“妹妹肚子裏的孩子，是整個後宮的眼中釘，肉中刺，臣妾想，要害人的那一個，一次不成，必定會使第二次手段。如今臣妾當了替罪羊，她一定心中十分得意，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連老天都幫著她，所以下一次實行計劃的時候，必定會更加囂張！”
殷少離沉吟：“聽上去，似乎是這麼回事。”
“皇上可以讓臣妾在昭陽宮禁足，自然會有人同情臣妾的遭遇，想著跟臣妾聯手做些什麼事情，到時候再出事，又可以推脫到臣妾身上。一來，讓臣妾這本來隻是嫌疑的罪坐實了，二來給自己洗脫罪責，三來，又可以再害一次妹妹肚子裏的孩子，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
殷少離走到我麵前，看著我，一直一直沒有說話。隻是他的眼神，讓我的心跳，驟然加速。
“皇後真是聰明！”半晌，他才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不過皇後這麼費心費力的幫妹妹找元凶，難道光光隻是為了姐妹情深嗎？”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正題來了，這就是我要他問的問題，他果然是問了。
“姐妹情深肯定是有的！”我莞爾一笑，可惜麵紗下的臉，他看不見，“不過，臣妾也想給自己洗脫罪名，二來嘛，臣妾也有點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