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問:“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嗎?”遠吃了一口麵,到:“不行。等你吃完再說。”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小心吃麵。吃了兩口,遠問:“好吃嗎?”我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問:“你經常來吃吧?”他微微點頭,此時他的眼睛裏蒸騰起一層若有似無的水汽,到:“以前,我和爺爺奶奶經常來這裏吃麵。”他的眼神飄向遠方,似乎是一個遙遠的地方,“後來,他們去世了。我,我不會做飯,所以,也經常來。阿婆跟我奶奶一樣好。”遠抬起頭,仿佛掩飾般的撥了撥劉海,自嘲一笑到:“嗬!多煽情的故事啊~”我有些不知所措了,雖然聽田然說過,但是,今天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是很震驚或者說是難受。他看我有些不安,笑了笑,說:“嗬嗬。沒事啦。這種煽情的故事就是用來騙你們這些小姑娘的。快吃吧~”聽了他的話,我的難過沒有減少而是更感動。我突然問:“你,會做飯嗎?”遠被我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想了想,有些局促的說:“問那麼多幹麼?吃麵!我當然會啦!”我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低頭食不知味的吃著…
吃完麵,我和遠沿著馬路漫無目的的走著。深秋涼涼的晚風讓我情不自禁的把外套緊了緊。走著走著,遠突然停下,表情嚴肅的到:“媛希,你確定你要知道他是誰嗎?”我愣了愣,但是還是堅定的點頭。遠拉著我在人民廣場的花壇邊坐下,到:“媛希,你要保證,無論怎樣,你要冷靜!”我沒說話,隻是點頭。遠沉吟片刻,聲音低沉的到:“我的一個朋友說,看到韓隱澈把遺落文件給了一個背影纖弱的·長發微卷的女孩。讓那個女孩拿去打印。”說道這裏,不用繼續我也清清楚楚了。遠用手拍拍我的頭,我滴著頭一言不發,略顯單薄的肩膀輕顫著。遠見我半天沒有言語,輕輕的用手把我的腦袋抬起,淚水肆虐在我的臉頰上,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角滾落,砸在遠的掌心。遠噸到我的麵前,捧起我的臉,拇指在我臉上摩挲,小心的逝去那已經失去溫度的淚水。我無助的閉著眼睛,任淚水蜂擁。遠見我這個樣子,俊秀的眉宇緊促,到:“對不起,我不應該說的。對不起對不起。”我用力的搖頭,聲音有些顫抖,“不不不!不是你的錯。遠,你告訴我,這些都是騙人的!不可能的。”遠站起來,背對著我,栗色的發絲被風吹亂。我掩著麵啜泣,一個勁兒的喃喃:“不!不!不是的!澈不會這樣對我。嗚嗚嗚嗚!不是澈!”雖然我心裏比誰都清楚明白這件事情,但是…我真的不想不願不敢相信。遠轉過身子,再次噸到我跟前,溫柔的到:“不哭,不哭了。剛才都是我在胡說八道,根本不是這樣的。不哭了好嗎?”遠輕輕的把我的腦袋從膝上抬起,用紙巾擦拭著我的臉。他的眼眸裏全是從未有過的疼惜。我揉著眼睛抽泣著。遠輕柔的拍著我的背,讓我呼吸順暢。遠見我慢慢平靜了,眼淚也止住了,臉上浮起一個滿意而溫柔的笑容,到:“傻丫頭,我送你回家吧?”此時,他的眼眸裏仿佛蘊藏著所有星星的璀璨,那麼耀眼,那麼明亮,那麼溫柔,那麼迷人…我點頭。想要自己站起來,可是,我坐了太久,腿已經麻了。我用手支撐,一咬牙站了起來,可是腳下一軟,又一屁股做回花壇邊。遠大驚,關切的問:“沒事吧?摔疼了嗎?”我木然的搖搖頭。遠說:“是腿麻了吧?我服你吧?”說著,他就把他那好看的手伸了過來。我把手放進他的掌心,可是,腳下踩到了一塊石頭,腳踝一崴,又要摔倒。就在我即將摔倒的時候,遠攔腰把我抱住了。我咬著下唇,心想:“為什麼我這麼笨,這麼蠢?每次在他麵前都是這麼狼狽,都會摔倒,他每次都會扶住我。我真是白癡!”我有些別扭的離開了他的臂彎,剛走了兩步,右腳就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我痛的倒吸涼氣,吃痛的噸了下來。遠見了,立刻跑到我身邊蹲下,問:“怎麼啦?你怎麼老是出狀況啊?一點兒都不省心!”我咬著唇,倔強的到:“沒事兒!”可是,我的手卻下意識的捂住了腳踝。遠霸道的把我的手扯開,挽起我的褲腳,檢查我的腳踝。我極力掩飾,但是不蒸汽的腳踝卻腫的高高的出現在遠的眼前。遠輕輕的按了按,我痛的把眼睛閉上了。遠的表情變得嚴肅,目光卻關心裏帶著疼惜。遠歎了口氣,到:“哎。我說你笨就是笨。你的腳踝錯位了,我幫你調整一下。”我緊張的推開他伸過來的手,怕怕的問:“會不會痛啊?”遠一副看見白癡的表情,到:“當然會痛了。”說完,他就不由分說的把我抱到露芽上做好。遠低頭小心翼翼的用手指輕輕推拿著,然後用力一推,我配合的大叫一聲,遠尷尬且無語的瞪了我一眼,我被瞪的不好意思的地下了頭。遠放下我的褲腳,到:“好了。但是,它還是會腫幾天,回去要用熱毛巾敷一下,而且不能亂動,免得再次錯位。我被你回去吧?”說著,他就蹲在我的跟前了。我城牆的到:“沒關係的。不用麻煩你了。我可以的。真的可以哦!”遠愣了愣,然後站起來,他的星眸裏藏著很多我讀不懂的情緒。他沉下臉,到:“OK!我不管你了。”說完,他就邁開大步朝前走去。而我則是一瘸一拐的向前挪。{作者:哎。孩子你城牆幹嘛呢?看看看,你這簡直就是蝸牛的速度嗎~~~哎。}我滴著頭,看路燈把他的影子拉的那麼長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