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華城,花府內,沉煙嫋嫋。
兩個人,一坐一臥。躺著的少女極其的安靜,若非有輕微的呼吸,旁人恐要以為這已是一具屍體。
而坐著的是一位年輕少年,精致的眉眼帶著一絲淡漠,讓人隻覺得難以親近。
他正在為少女把脈,細長的俊眉微蹙,似乎暗示著情況不妙。
“大夫,小女如何?”一旁的花老爺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也難怪,榻上躺著的昏睡少女真是他的小女兒花喚宣,一個月前說去找讓她毀容的解藥,原本他就放棄了對這個小女兒的利用,可是她離開後的第五天突然又出現在花府前,倒地一身青色的粗布料,容貌卻是真好了。
“昏睡一個月,可是卻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沉思片刻,轉身看著花府的眾人,看來這個小姐很受關懷呢,“估計是有人故意給令千金服食藥物,沉睡藥物甚多,在下需要些時日來調點藥物。”
平平淡淡的語氣,卻蘊含著不容違拗的強硬。等他說出自己的要求後,花府的一幹人將信將疑地退了出去。
“為什麼要假裝昏睡呢?”
等所有人都走了,穆雲辛淡淡的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其實他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主,看著塌上還在賣力的假裝的人,不由有些生氣,“信不信我將你的事告訴花老爺?”
昏睡一個月不醒,城中的大夫束手無策,花家才張榜求醫。他本是無事看了榜文,便自語了一番,不想被守候的花府下人聽見,不由分說地將他架到了這裏。
能夠昏睡一個月而不被發現,定人是有高人相助,這樣的神通,他倒是很想見見。
穆雲辛回過神來,卻見塌上人早早已經坐了起來,此時正歪著頭看著他,滿眼的不可思議。
“我告訴你我為什麼可以假裝昏睡一個月不被發現,你告訴外麵的人我失憶了好不好?”
“我從來不做平等的交易,不過這次,破例。”他說著,目光染上了一片溫柔。
她愣了一下——
大夫,看你這多情的性子。。真是糟糕。
量是花老爺覺得對花喚宣有所虧欠,於是狠狠得懲戒了那些之前欺負她的下人門,對於一些過於嚴重,不惜大懲,而那些知道太多的亦是在劫難逃了。
花府偏院有一片很大的胡楊林,一個寧靜的清晨,忽然看到樹上吊著一具直挺挺的屍體。她眼力極好,一眼已看清他青白卻有其動人的側臉,不由得一怔,這個便是之前給她號脈的年輕大夫了,心裏暗歎可惜,不知怎麼才這樣一動念頭,袖中飛刀便如同有了生命,躍出去削斷了吊著屍體的繩子。